聶宵盯著她:“沈桃言,你是大騙子,你說話不算數(shù)?!?/p>
沈桃言看向他:“我沒有,這三年里,我一直都有按自己說過的話去做?!?/p>
和聶宵成親后,她承諾過聶宵,會(huì)一直愛他護(hù)他,盡力不讓他受一點(diǎn)兒傷。
“夫君,我敢發(fā)誓,這三年我從未食過言,你也極少受過傷,不是嗎?”
沈桃言眼里的溫度似乎在發(fā)燙。
聶宵不適地瞥開了眼。
沈桃言輕輕嘆了一口氣:“夫君要怪就怪我好了,可夫君方才說的,我做不到?!?/p>
她站起身:“該用晚膳了,夫君先用晚膳吧,我先走了?!?/p>
離開的時(shí)候,她不慎踉蹌了一下。
疊玉:“二少夫人,沒事吧?”
沈桃言搖頭,這是剛才又想起了那三年里的事情罷了。
現(xiàn)在想想,如此令人窒息的三年,她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聶宵坐在原地不動(dòng)。
揚(yáng)青:“二公子?!?/p>
聶宵微微扶額:“沒事?!?/p>
最近發(fā)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了,攪得他的心緒也有些亂了。
好像很多事情都不按他掌控的方向去走了,明明之前從未出過差錯(cuò)的。
近來卻頻頻出差錯(cuò),不行,他一定要將所有的一切都?xì)w位。
只要沈桃言還在他掌控之中,就沒問題了。
沈桃言用過晚膳,就對(duì)著那幾個(gè)鋪?zhàn)蛹?xì)思了起來。
養(yǎng)的人多了,最近銀子是真的不夠用了,她得想法子多賺些銀子。
手里頭可以用的人和銀子越多,她才能安心,這些日后能成為她的后手和退路。
想了半個(gè)時(shí)辰了,也沒想出什么法子,沈桃言眉心蹙得極緊。
疊珠:“二少夫人,夜已經(jīng)深了,明日再想吧?!?/p>
沈桃言抬指揉了揉眉心:“好?!?/p>
疊珠和疊玉扶著她躺下。
沈桃言又支起身子:“疊珠,你叫人去打聽打聽有沒有什么紙墨賣得好的?!?/p>
疊珠:“是,二少夫人快些歇吧,要賺銀子,也要顧好身子?!?/p>
沈桃言輕輕打了個(gè)哈欠:“要是天上又掉餡餅,又有人給我們送銀子來就好了?!?/p>
疊珠:“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