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珠:“是是是…”
沈桃言聽不清疊珠后邊的話了,深深地睡去。
聶珩留在家中,最大的苦惱便是親娘的催婚。
偏偏聶珩一寸不讓,送來的庚帖都堆得生了灰了,他也沒有去看一眼。
李雯君日日伴著聶晏,身上盡是各種藥材味。
也因著常常接觸各種藥材味,她對人身上的氣味甚是敏感。
聶珩去給李雯君和聶晏請晨安。
李雯君一下子察出不對來:“珩兒,你換了香?”
聶珩神色平淡:“嗯,弟妹送了些靜心寧神的香來。”
李雯君明白了:“她倒是個好孩子,想是念著你先前管教宵兒呢?!?/p>
聶晏嘆了一聲:“她這些年也不容易?!?/p>
他自己便久病纏身,雯君照顧他有多費心費神,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的。
分明從前雯君也是活潑的性子,喜歡到處跑,偏生嫁給了他這個病秧子。
生生壓抑了活潑好動的性子,困在了這個小小的四方天地里這么多年。
如此想著,他便激動地咳了起來。
李雯君和聶珩雙雙起身,來到他身邊,替他順氣。
聶晏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沒事。
李雯君嗔怪道:“大夫囑咐你多少回了,叫你少些憂思,你方才是不是又亂想了?”
聶珩:“府里不是來了個神醫(yī),讓他來瞧瞧吧?!?/p>
李雯君撫著聶晏的后背:“那神醫(yī)不是緊著宵兒嗎?”
聶晏:“是啊,我這都半輩子的人了,宵兒還小。”
聶珩:“他的病沒那么容易好,先替爹瞧瞧,又不妨事?!?/p>
他吩咐道:“守竹,你去與二夫人說一聲,請神醫(yī)來?!?/p>
守竹:“是?!?/p>
他飛快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