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邊的貴女好奇地湊過去,目光一觸及宣紙上的內(nèi)容,立刻捂住了嘴,瞪大了雙眼。
如同瘟疫蔓延,恐慌與驚駭瞬間席卷了整個(gè)宴席!
“天爺啊!這……這詩……也太下九流了!”
“私通……公主和鄒文初?那是公主府的幕僚?竟有這么多花樣……”
“婢女處死?還懷有身孕……”
“這些畫是……天啊……”
驚恐的低語和難以置信的抽氣聲此起彼伏,匯聚成一股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浪。
那些素白的宣紙,此刻成了最致命的毒藥。
上面墨跡清晰的詩詞、婢女被殺的始末、赤條條的畫作,一張張紙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精準(zhǔn)地刺穿了玄瑤高貴的假面,將公主府內(nèi)腐爛真相與惡臭的行徑,徹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永寧侯和鎮(zhèn)國公也禁不住好奇,撿起了一張紙。
兩人被上面的畫作嚇得老臉一紅,像是碰到毒物一樣,連忙甩向一旁。
趙玖鳶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了閉眼。
清露,福云,柳枝。
你們?cè)馐艿目嚯y,終于得見天日。
“不——!!”
玄瑤徹底瘋了。
“不許看……不許看!!信不信本宮將你們眼珠子挖出來!”她連忙從高座上起身跑下來,跌跌撞撞地將散落的紙張一一撿起。
她精心描繪的妝容,被極致的恐懼和憤怒撕裂,此刻扭曲得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
頭上的赤金鳳釵歪斜著,幾縷精心梳理的發(fā)絲散亂地貼在汗?jié)竦念~角。那雙曾盛滿驕矜與傲慢的鳳眸,此刻只剩下癲狂的赤紅。
看著她癲狂的模樣,趙玖鳶心中燃起一絲快意。她將沈夫人往后拉了拉,避免被玄瑤撞到。
“假的!都是假的!是誣陷!是構(gòu)陷本宮!”玄瑤嘶吼著,聲音尖厲刺耳,帶著崩潰的破音,“給本宮放下!不許看!誰敢再看,本宮誅他九族!”
玄瑤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牢牢釘在沈霓淵的臉上。
“是你??!”她厲聲咆哮,聲音因極度的憤怒而顫抖,“是你這個(gè)賤人!說!誰給你的這些東西?!是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