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外面的謠言,全是假的。
桂嬤嬤替趙玖鳶作了證,便行禮離開。鎮(zhèn)國公連忙派人好生相送。
在場的賓客們面面相覷,好在她們在席間沒有應和李家小姐和公主的話,否則,誰知道鎮(zhèn)國公一家會不會記仇?
玄瑤怒不可遏,她緊緊攥著的雙手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而沈霓淵見狀,瞥了一眼趙玖鳶,對玄瑤道:“既然如此,試婚一事也不作數(shù)了吧。公主殿下,人家女兒的賣身契,可以還給沈夫人了吧?難不成,公主還想把那賣身契當傳家寶?”
“沈霓淵!你方才污蔑本宮,無憑無據(jù),血口噴人!本宮定要治你的罪!”玄瑤怒斥道。
她治不了趙玖鳶,總要換個人撒撒氣!
“公主殿下息怒……”沈夫人勸阻道。
眾人沒想到,許久不出聲的趙玖鳶,忽然開口。
“公主想要證據(jù)?”她冷聲問。
玄瑤一愣,驚疑不定地看向趙玖鳶。
只見趙玖鳶從懷中掏出許多紙張。
她手一揚,如同天女散花,一疊疊折疊整齊的紙張,被她用盡全力拋向空中!
“公主不是要證據(jù)嗎?都給你!”趙玖鳶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冷漠。
當初鄒文初被抓走時,趙玖鳶便趁著玄瑤來不及處理院落的時候,拿了這些證據(jù)。她將這些都私下交給了謝塵冥,前兩日才讓他送還給她。
里面是鄒文初寫給玄瑤的污言穢語,還有不少鄒文初畫的小畫,主角自然也是玄瑤,衣不蔽體,姿勢撩人。
還有……趙玖鳶從鄒文初床底翻出來的日記。那是屬于福云的,一筆一劃,記錄了鄒文初對她做的所有事,也記錄了清露之死。
鄒文初將它們當做收藏,來來回回地欣賞,令趙玖鳶感到惡心。
她將這一切物證保存了許久,就等著這一日。還好,如今這一切,終于都派上了用場。
紙張紛紛散落,距離最近的一位夫人下意識地伸手,恰好接住一片飄落的宣紙。
她帶著疑惑,低頭看去。
只一眼,她的瞳孔驟然放大,臉上血色盡褪,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
她旁邊的貴女好奇地湊過去,目光一觸及宣紙上的內(nèi)容,立刻捂住了嘴,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