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去祠堂跪著,跪到你想清楚,何為長幼尊卑!何為家族安危!跪到你真心悔過為止!”
趙玖鳶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她雖然沒有期待鎮(zhèn)國公有多喜歡她,卻也沒想到自己竟惹得他如此生氣。他嫌慕榮盛不爭氣,但更厭惡她。
趙玖鳶只覺得可笑。
自己從未在鎮(zhèn)國公身上感受過父愛,可他的訓(xùn)斥,她卻從未缺席。
趙玖鳶想說服自己,他們二人并無父女之情,所以他對她嚴(yán)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鎮(zhèn)國公也并不知曉她在公主府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他不懂,自己若是不下手,不為自己籌謀,便會任人宰割,恐怕都沒命回到他們身邊。
亦或許,他知道,但不在乎。
“女兒知錯?!彼曇舻瑳]有憤怒,沒有辯解,沒有委屈。
就仿佛,鎮(zhèn)國公說的話輕如鴻毛,沒有傷到她分毫。
在公主府這么多年,她似乎也習(xí)慣了來自上位者的喜怒無常,和嚴(yán)苛的懲罰。
“女兒定當(dāng)……在列祖列宗面前,好生思過……”
果然,聽到她這樣順從,鎮(zhèn)國公緊皺的眉頭微微松開。
“好了,你下去吧?!彼麛苛伺猓謴?fù)了淡漠的神情,拿起筆,伏案寫些什么。
趙玖鳶深吸了口氣,便走出書房。
門外,慕榮盛還未離開,顯然也是聽到了鎮(zhèn)國公的話。
“父親罰你跪祠堂了吧?該!讓你……”
“讓那個逆子一起跪!”書房傳來鎮(zhèn)國公惱火的聲音。
慕榮盛臉色一僵。
“走吧,哥……哥?”趙玖鳶收拾好心情,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