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蹤我?”趙玖鳶微微有些詫異。
難道,馬車里沈焱為她擦拭手指,在畫舫上兩人的舉動,都被他看到了?
趙玖鳶迎上他那雙幾乎要噴火的眼眸。
“謝將軍。”她清冷的聲音在昏暗的船艙里顯得格外清晰,“你只說了不許嫁給他,可沒說不許跟他說話,不許跟他同車,不許跟他同船!”
“我答應他游湖,何錯之有?難道我連與誰同游,都要先向你謝大將軍稟報不成?”
“何錯之有?”謝塵冥猛地向前一步,眼底是翻涌的怒意。
趙玖鳶的后背抵住冰冷的船艙壁,無路可退。
謝塵冥一只手狠狠撐在她耳側的艙壁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另一只手則如同鐵鉗般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力道極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趙玖鳶痛得悶哼一聲,卻倔強地咬著下唇,不肯示弱地瞪著他。
“慕大小姐,你聽清楚。”謝塵冥俊美卻冷硬的臉龐逼近她,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自從你同我做交易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本將的人了。”
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她強撐的臉。
謝塵冥的目光帶著一種赤裸裸的占有欲,掃過她微微顫抖的唇,最終落在她被迫仰起的脖頸上。
“你的人?”趙玖鳶冷笑一聲,“我們之間何曾有過婚約?何曾有過承諾?我如今是國公府的嫡女,之前欠你的我都可以還,可你憑什么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人?”
她嘲諷地道:“難道就因為你得了我的身子,我就得一輩子做你的奴隸,任你予取予求?你以為得到了我的身體,就能得到我的人,我的心嗎?”
縱使謝塵冥眼底的怒意愈發(fā)旺盛,她還是冷聲道:“我寧可這輩子青燈古佛,終生不嫁,也絕不可能……”
“閉嘴!”
趙玖鳶那句狠話尚未完全出口,便被謝塵冥暴戾地打斷。
沒有任何預兆,謝塵冥猛地低下頭。
如同被激怒的猛獸,帶著懲罰性的粗暴,狠狠地堵住了趙玖鳶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