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倔強地看向正在倒車的阮棠疏,“說好了,我把這籃子提上去,就給我一萬的辛苦費?!?/p>
雨后地面濕滑,傍晚夕陽漸隱。
陸昭臨踩著泛白的皮鞋,大步往上爬。
身形有些踉蹌,堪堪穩(wěn)住。
江硯修蹙起了眉,追上陸昭臨,“你穿著這種皮鞋怎么站得穩(wěn)?祭品店現在都關門了,你撒了我沒法重新買?!?/p>
陸昭臨臉色微變,語氣卻仍然倔強,“什么意思?你們要是不想給錢就直說,沒必要這么折騰我?!?/p>
被氣到咳嗽,陸昭臨轉過頭繼續(xù)往上跑。
磨平到光滑的鞋底卻不小心踩上青苔,斗轉星移間,陸昭臨突然向后倒去。
手中的籃子被毫不猶豫地拋了出去,卻還是沒能維持住他的平衡。
聽見動靜,阮棠疏大步跑了上來。看見跌坐在臺階上的陸昭臨,她驀地黑了臉。
小心翼翼地將陸昭臨扶起后,阮棠疏看向江硯修,“你干了什么?”
陸昭臨遠離了阮棠疏一步,強忍著忿惱咬破了唇,“好了,現在如你們所愿了。我把祭品弄撒了,你們不用給我錢了。”
“阮棠疏你放過我,別再拉著我,我不想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游戲?!?/p>
阮棠疏靠近陸昭臨,牽緊了他的手,沒同意他一個人下去。
“硯修,一萬塊而已。”
“這對我們來說,只是小錢。你為什么非要這么斤斤計較?”
她變了語氣,不容置喙地啟唇,“道歉?!?/p>
江硯修像是掉進了冰窖,張了張嘴,最終攥緊拳反問,“我憑什么道歉?他弄撒了我的東西,不該是他向我賠罪嗎?”
見江硯修不愿意讓步,阮棠疏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
“如果你還要執(zhí)意犟下去,以后我不會讓你再來見孩子任何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