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她連眼皮都沒掀,嗤笑反問。
陸昭臨有一瞬地迷惘,張了張嘴卻被阮棠疏抬手打斷,她并沒有耐心等他回答。
當(dāng)著他的面,她撥通了電話。
明明辦公室里開著暖氣,可陸昭臨卻全身凍得僵硬,甚至牙齒都在打顫。
“把那些磕了藥的人帶去倉庫,我這邊有個現(xiàn)成的,愛給人暖床的東西,等下正好送去給她們玩玩?!?/p>
陸昭臨的臟話驀地迸發(fā),指甲深深掐緊掌心,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阮棠疏。
“我是你的男朋友,還和你有了肌膚之親,你怎么可以把我送給那些腌臜!”
她冷冽的聲音,徹底澆透了他僅存的希望。
“我不過是和你玩玩而已,整個海市都知道,我們倆勢同水火,恨不得對方?jīng)]個好下場。”
“你以為我真的是對你感興趣才追你的?”她冷笑一聲,“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p>
“我只是想看看你被我甩了之后,是怎樣的落寞。不過現(xiàn)在看來,也挺無趣的?!?/p>
陸昭臨勉力維持的姿態(tài),徹底被這幾句話擊碎,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
“阮棠疏!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他的歇斯底里,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阮棠疏穿好衣服,起身下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沒給他半分回應(yīng)。
陸昭臨突然笑出聲,笑聲中滿是癲狂與不甘,“你這種人,活該孤獨(dú)終老!你還想著江硯修回來?不可能的!白日做夢!”
阮棠疏的神色驟然變得可怕,只一眼便讓他毛骨悚然。她一巴掌扇了過去,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突然笑了。
“硯修終究會回到我的身邊?!?/p>
“而你,去好好反思?!?/p>
“你傷害硯修的樁樁件件,我都會幫他討回來?!?/p>
看著倉庫里實(shí)時的監(jiān)控,阮棠疏蹙著眉把聲音調(diào)低。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單是平板里的視頻,陸昭臨的慘叫聲,慢慢泯于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