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譽昨兒去街上游玩時,和朋友競價三百兩買了條狗。”
“夜里又請了一群小友去天香樓吃飯?!?/p>
沈亦瑤靜靜地聽著,心里暗道,林家雖是商賈,可生意做得不溫不火,沒賺什么銀兩。
就憑他們家這幾日的支出,很顯然,是從林芳柔那取來的。
“小姐,怎么了?”鶯鈴疑惑問。
“找?guī)讉€人,將這消息透露給文哥兒,讓他知道知道,自家的銀兩是被誰花的,怎么花的。”
沈亦瑤淡淡吩咐道,深深地看了眼鶯鈴:“該著重強調的,讓那些人自己發(fā)揮。”
鶯鈴愣愣地看這小姐。
她忽然反應過來,小姐意思是讓她派去給文哥兒透露消息的人,最好是能添油加醋,著重說林家有多豪橫散財。
這樣一來,文哥兒定然會記恨上他大舅公家。
這是為什么呢?
當天下午,陸安平派人請沈亦瑤過去書房。
她心中疑惑,難不成這陸安平是發(fā)現(xiàn)上次交接管家大權時鬧出的那場風波,與她有關?對她興師問罪?
不過她倒也沒什么擔心的。
橫豎做錯事的是林芳柔,她只不過是將事情捅出來的人。
“不知父親叫兒媳來所為何事?”
來到書房,沈亦瑤盈盈一禮,開門見山地問道。
陸安平放下手里的書,看著她,幽幽地道:“亦瑤,上次你母親蓄意陷害你的事,為父已經教訓過她了,你不要放在心上?!?/p>
“父親言重了?!鄙蛞喱幮α诵?。
“為父知你是個懂事的孩子,鴻舟那小子沒福分,早早的去了,害你這般孤苦地留在這里?!?/p>
陸安平滄桑地嘆了口氣。
今日他看了一部分林芳柔寫出的賬目,才知道長子陸鴻洲根本不是他以為的那樣賢才忠孝。
這林芳柔沒少幫這兒子做假賬,去平外面的債。
可人已死,曾經種種,也不好追究。
更是不好對著兒媳說她亡夫這些爛事,為那不孝子保存一絲顏面。
“這次叫你過來,是有件事情想與你商量的?!?/p>
沈亦瑤看著他,靜靜等著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