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讓竺硯秋以為是她的錯覺。
“他叫你‘穗穗’,”池隕“好心”提醒道,“不知道是哪個字,稀碎的碎?”
果然是在說陸序白。
可知道正確答案后,竺硯秋非但沒有松口氣,反而心里發(fā)寒。
這不是疑問句,簡直是要命題!
他在測試她!
測試她到底有沒有還在關(guān)注前男友!
她不敢想,如果順利答出了陸序白的名字,會發(fā)生什么事。
因?yàn)槟谴砹?,她還在對陸序白上心。
另外,這兩句話還有很多細(xì)思極恐的地方:
他怎么知道她今天見了陸序白?
怎么知道陸序白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怎么知道他叫她穗穗?!
她半天沒聲音,池隕似乎也沒準(zhǔn)備要她的回答。
他用洗手液一根根把手指搓洗干凈,慢條斯理地用紙巾細(xì)細(xì)擦干。
神情像玩弄瀕死獵物的猛獸。
然后慢慢迫近她,用手臂把她圍在自己的領(lǐng)域內(nèi),讓她無路可逃。
幾乎剎那間,池隕就聞到了那股冷冽微苦的味道。
他喉結(jié)滾動,忍不住湊近她的耳根深深嗅聞。
“不管是哪個字都不好聽?!?/p>
看著她耳朵上湊近了看才看得見的細(xì)小絨毛,他的聲音帶了點(diǎn)迷醉,“那以后叫夫人阿秋吧?!?/p>
竺硯秋因?yàn)樗目拷箢i立刻起了層冷膩的薄汗。
一把捏緊衣角,大腦空白地問了句:“為……為什么?”
男人輕笑一聲,溫?zé)岬臍庀姙⒃谒亩螅?/p>
“因?yàn)?,念起來跟你打噴嚏的聲音很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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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陸家。
許媽去叫了三次,最后搬出了陸序白的父親,他才勉強(qiáng)下來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