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去叫了三次,最后搬出了陸序白的父親,他才勉強下來吃晚飯。
“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你成何體統(tǒng)!”
陸銘恨鐵不成鋼,“要是你爺爺看到你這副鬼樣子,有你受的!”
“好了好了,先吃飯!”
陸母李云桂打斷他,盛了碗湯,“兒子快喝點,你臉色有點差?!?/p>
一旁的竺望舒忙伸出手接:“我來吧?!?/p>
李云桂卻偏身沒讓她接,任憑她的手尷尬地在半空停了下,然后又訕訕坐回去。
“我早就跟你說過,要安撫好硯秋?!?/p>
李云桂給陸序白添菜,“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你爺爺親自選中的人,到底跟別人不一樣的?!?/p>
這話就差指著人鼻子罵了。
竺望舒的手僵住,微帶愁緒地看了眼陸序白。
卻見平時對她一言一行都很在乎的人,此刻卻只木然地嚼著飯,對剛才這一幕視而不見。
她失望地收回目光,溫婉的杏眼有一絲冷意。
還是大意了。
以為陸序白愿意頂著罵名把她接回家住,就是被她徹底收服了。
沒想到竺硯秋鬧了個離家出走,就把他搞得像丟了魂。
她還是小看這個妹妹了。
無人在意她心里的小算盤,李云桂一直在往陸序白碗里堆菜,陸銘一直沉著臉,吃幾口就回房了。
陸序白味同嚼蠟地吃了會,突然吃到一片洋蔥。
他下意識地說:“怎么有放洋蔥的菜?穗穗不吃蔥姜蒜的?!?/p>
可話說出來了,才發(fā)現(xiàn)關心的對象并不在場。
他失魂落魄地放下碗:“我吃飽了?!?/p>
卻被人一把拉住。
酥軟的聲音帶著絲委屈:
“序白,下周二的CHELONA香氛珠寶展,你答應過會給我邀請函,然后陪我去的?!?/p>
“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