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的大腦一片空白,可雙臂已經(jīng)下意識伸了出去,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飛撲過來的小姑娘。
“唔!”
,林見微撞進他懷里,發(fā)出一聲記足的喟嘆,小腦袋熟練地在他頸窩里蹭了蹭。
然后,開始了在張起靈懷里的“滾筒洗衣機”模式——左蹭蹭,右拱拱,調(diào)整到最舒服的姿勢。
張起靈:“?。?!”
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雙臂保持著環(huán)抱的姿勢,一動不敢動!
張起靈的目光艱難地從懷里那毛茸茸的腦袋頂上移開,試圖向場外唯一(看戲)人員黑瞎子發(fā)射求救信號。
黑瞎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挪到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背對著他們,肩膀可疑地一聳一聳。
他甚至還抬起一只手,假裝在欣賞葡萄葉子,但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和極力壓低的“噗嗤”聲,徹底出賣了他。這廝就是純純在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看得快要憋出內(nèi)傷!
張起靈:“……”(好想把這黑耗子連通葡萄架一起拆了。)
懷里的小祖宗終于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像只樹袋熊一樣牢牢掛在他身上,記足地嘆了口氣,仰起小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下巴的線條,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沙啞,理直氣壯。“小哥,餓啦!想吃你煮的陽春面!加兩個溏心蛋!”
張起靈:“…………”
大腦:陽春面?溏心蛋?怎么讓?我是誰?我在哪?她是誰?我為什么抱著她?
身L:……(在接收到“未婚妻”投喂指令后,似乎隱隱有往廚房方向挪動的趨勢?但被大腦的強烈混亂暫時壓制住了)
他感覺自已像個被強行推上舞臺,卻忘了所有臺詞和走位的木偶,懷里還掛著一個自帶劇本的女主角。
不敢動。
完全不敢動。
以及……這懷里溫香軟玉理直氣壯的感覺,為什么隱隱約約透著一股“本該如此”的詭異熟悉感?
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不,這一定是失憶的副作用!張起靈內(nèi)心的小人瘋狂搖頭,試圖甩掉這個“危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