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樓,齊飛又嘰歪到了聶忠華跟前:“又癢了又癢了,老聶你快給我撓撓……”
聶忠華一邊翻著白眼一邊給他撓后背:“岑虎不是給你買了個癢癢撓嗎,你丟了?”
這次換齊飛心虛了:“噓,這事兒你可千萬別跟虎虎說?!?/p>
聶忠華:“真丟了?”
“哎呀,就是……這不是太忙了么,我不知道順手丟在哪兒了,反正就是找不到了,我正準(zhǔn)備找機(jī)會買個通款呢,你可千萬別說啊?!?/p>
聶忠華冷笑一聲,殘忍至極地說出了三個字:“你休想。”
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顧已和宋晏辭也到了海城碼頭。
江禮開車來接他們,一上車他就說:“岑虎哥和月姐在酒店看著呢,半個小時前有人進(jìn)過姜世濤和張叢文的房間,我們把人攔下來了,對方是姜世濤找來的醫(yī)生,他和張叢文都受了傷,而且還不輕,但跟秦俊興比還是好多了?!?/p>
“有老岑在咱們就不用急了?!彼侮剔o松了口氣,踏踏實(shí)實(shí)地往后一靠:“給哥準(zhǔn)備的東西呢,我瞅瞅。”
江禮笑嘻嘻地從前往后遞了個袋子過去。
顧已好奇地看過去:“是什么?”
“咱們的午餐?!彼侮剔o調(diào)了調(diào)座椅:“餓的我差點(diǎn)暈船了?!?/p>
看他從袋子里拿出的盒子,顧已眼珠子仿佛都亮了幾分:“其實(shí)我也有點(diǎn),但我實(shí)在沒心思吃船上的東西,只想快點(diǎn)到岸?!?/p>
盒蓋被打開,豬蹄的焦香味立馬傳了出來,顧已嘴里已經(jīng)自動分泌出口水了。
宋晏辭給她把塑料手套遞過去,又從椅背的套子里拿了張報紙鋪開在她腿上:“這次咱拿整個吃?!?/p>
顧已已經(jīng)一口咬了下去。
香辣軟糯的口感在顧已舌尖炸開的時侯,顧已舒服的話都說不出來。
宋晏辭一邊咽著口水一邊給自已戴手套,目光掃過顧已耳朵的時侯看到她又開心地動起了耳朵。
他心里熱騰騰的,描述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感覺,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概只能是籠統(tǒng)的記足和幸福。
在他身邊的這個人,她無數(shù)次死里逃生,身上記是傷疤,她為這個國家和人民付出的過往和現(xiàn)在足夠讓她匹配得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但能讓她開心得動耳朵的,不過是個烤豬蹄。
宋晏辭也一口咬在自已那個豬蹄最軟爛的地方,覺得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豬蹄。
雖然江禮已經(jīng)吃過午飯了,但從后視鏡里看到他倆在后面大快朵頤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口水亂流。
最后他終于忍無可忍:“晏哥,你喂我一口行么,饞死我了……”
聽到這話,顧已和宋晏辭雙雙停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嘴上都是快速粗暴進(jìn)食中殘留的痕跡。
兩個人愣了愣,忽然都笑了起來。
顧已緩過來一口氣,咬著手上最后一根骨頭:“你喂江禮一口,分泌口水的滋味可不好受?!?/p>
宋晏辭哈哈大笑,脫下手套先擰了瓶水,擦了擦顧已的嘴又把瓶子抵到了她嘴邊說:“禮啊,哥先給媳婦兒遞個水啊,我聽著音都聽出來我家顧隊噎住了,你忍忍,等哥幾秒鐘啊?!?/p>
江禮撇著嘴翻了個白眼,還送了他一句:“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