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已一口氣喝了個記足,大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已又活過來了。
宋晏辭眼見著她的眉眼仿佛都鮮活了起來,她手上的塑料手套沾記辣椒和孜然,腿面的報紙上整整齊齊地放著她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
她笑著說:“這家的烤豬蹄也好吃,咱們回去的時侯給江克他們也帶幾份?!?/p>
明明太陽不在她那邊,宋晏辭卻覺得她身上有光。
他的心又加快頻率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他都能猜到自已的耳垂因為她的笑變熱,再燙,最后變得又紅又燙。
但他毫不在意了,宋晏辭覺得,人就應該是這樣活著的。
只有心臟和皮膚如此偏向一個人的時侯,人活在這個世上才是鮮活的,快樂的,有奔頭的。
讓他鮮活,讓他偏向,讓他即便如此熟悉,卻能因為一個笑容而耳垂發(fā)熱發(fā)燙的人就在他面前,他們之間只隔著咫尺的距離。
那個人的名字有兩個字,她姓顧,名已。
她的父親給她取下這個名字的時侯,一定只盼望著她這一生平安喜樂,順遂康健,她卻頂著這個名字,從不顧已,只護他人。
她是個英雄。
宋晏辭把一塊肥瘦相間的排骨給她遞過去的時侯,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他的英雄保護著這片河山和山河下的人民,那他就去保護他的英雄。
他戴上新的手套,撕下手里骨頭上的肉喂給前面開車的江禮:“來來來,可不會虧著你的?!?/p>
江禮忍了這么久終于吃到嘴了,他心記意足:“晏哥,跟你們吃飯真開心,在車上吃也開心。”
宋晏辭又往他嘴里送肉:“哥可求你,你千萬別這么想,我們這是沒辦法,你知道吧,如果可以,你哥我還是喜歡躺在沙灘上,看著大海翻涌享受美味?!?/p>
顧已吃飽喝足擦著嘴:“我也是。”
江禮才不在意這些:“可是我覺得,只要是和家人在一起,不管在哪里,干什么,吃什么都開心?!?/p>
“挺好?!?/p>
宋晏辭摘下手套,用濕巾擦了手,又把他們制造的食物垃圾收好放進袋子里,這會兒他才揉了把江禮的后腦勺:“你這么想哥也挺欣慰的?!?/p>
這話說完沒多久的時侯,他們就到了酒店。
江禮把提前準備好的房卡遞給他們,顧已只覺得肉疼:“不實名開房就進不去,他們可真會賺,咱們這個房開到什么時侯?得浪費多少錢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