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會看到她的心虛,她的辯解。
但他什么都沒看到。
洛錦書只是拿起自己的手包,姿態(tài)優(yōu)雅地站了起來,裝作根本沒聽到他話語中的羞辱。
“謝總,你我之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毫無關(guān)系。我跟誰見面,談什么合作,似乎輪不到你來質(zhì)問?!?/p>
她頓了頓,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
“還是說,謝總一邊毫不留情地打壓我的公司,一邊又見不得我和別人合作自救?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p>
“你!”
謝時宴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他心中的愧疚和悔恨,在此刻被強(qiáng)烈的嫉妒和占有欲沖得七零八落。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
“毫無關(guān)系?洛錦書,你玩弄了我,現(xiàn)在就想這么一筆勾銷?!”
“大哥,你誤會了!”一旁的謝時景終于找到了機(jī)會,連忙上前解釋,“我和洛小姐只是在談一個正常的商業(yè)合作,我們……”
“滾出去!”
謝時宴頭也不回地低吼道,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謝時景被他眼中的殺意嚇得渾身一哆嗦,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洛錦書,又看了一眼暴怒邊緣的謝時宴,權(quán)衡利弊之后,立刻灰溜溜地逃離了這個修羅場。
包廂的門被關(guān)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現(xiàn)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空氣凝固了,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謝時宴死死地盯著她,眼中的痛苦幾乎要溢出來。
他本是來道歉的,是來解釋他母親的所作所為的,可現(xiàn)在,一切都搞砸了。
“洛錦書,你告訴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放低了聲音,語氣里甚至帶上了一絲哀求,“安安的父親……是不是他?”
這是他最恐懼的猜測。
如果真的是謝時景,那對他來說,將是雙重的背叛和羞辱。
聽到這句話,洛錦書終于有了一絲反應(yīng)。
她感覺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里,充滿了無盡的悲涼和嘲諷。
她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現(xiàn)出濃烈的恨意。
“玩弄?謝時宴,到底是誰在玩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