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夾雜著怒火和寒意的強大氣場,一下子席卷了整個房間。
謝時宴就站在門口。
他一身黑色西裝,身形挺拔如松,臉色卻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那雙深邃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眼中翻涌著滔天的巨浪。
他來的時候,恰好看到他們相視而笑,握手言和。
那畫面,就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了他的心上。
他滿心的愧疚和悔恨,他準備好了一切解釋和道歉,可他看到了什么?
在他心痛得快要死去的時候,她已經(jīng)這么快就為自己找好了下家。
還是他最恨的堂弟!
謝時景看到謝時宴,臉上的血色立馬褪盡,驚得后退了一步,下意識地就想把手抽回來。
“大……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
然而,洛錦書卻反手,不輕不重地握緊了一下,阻止了他的動作。
她甚至沒有看謝時宴一眼,只是平靜地對謝時景說:“謝總,看來我們今天的會談,要提前結(jié)束了?!?/p>
說完,她才從容地松開了手。
感覺剛剛完成的,只是一次再正常不過的商業(yè)會晤。
謝時宴沒有理會嚇得魂不附體的謝時景。
他的目光,像兩把鋒利的冰刀,直直地射向洛錦書。
那眼神里,有失望,有痛苦,有不敢置信,最終,全都化為了冰冷刺骨的嘲諷。
“洛錦書?!?/p>
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p>
面對他雷霆萬鈞的怒火,洛錦書卻只是平靜地抬起眼眸,迎上他的視線。
她的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甚至連一點波瀾都沒有,平靜得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寒潭。
“謝總,”她紅唇輕啟,聲音清冷得不帶一絲溫度,“不敲門就闖進別人的包廂,這就是謝氏集團的待客之道嗎?”
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將他興師問罪的立場,變成了無理取鬧的闖入者。
謝時宴被她這副淡漠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
他大步走進包廂,強大的壓迫感讓謝時景下意識地又往后退了兩步。
“下家找得挺快啊?”謝時宴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掃視,“還是我的好堂弟,洛錦書,你的手段真是讓我大開眼界?!?/p>
他以為會看到她的心虛,她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