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卻親手將兩人之間最后一點溫存給徹底摧毀。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顛覆了她六年認(rèn)知的真相。
最終,是謝時宴打破了沉默。
他的聲音很輕,雖然依舊非常的冰冷,但是已經(jīng)刻意去放松。
“你是不是……拿了我和安安的頭發(fā)?”
一個簡單至極的問句,卻讓洛錦書的心猛地一顫。
她無法抬頭看他的眼睛,只能將目光死死地釘在地板的紋路上,仿佛那里能開出一朵花來,解救她無邊的窘迫。
她張了張嘴,喉嚨干澀得發(fā)不出聲音。
許久,才從喉間擠出一個微不可聞的音節(jié),點了點頭。
“是,”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沙啞得不像話,“我拿了你的頭發(fā),去做了檢測。”
謝時宴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掩蓋了所有的情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無盡的疲憊和涼意。
即便早已知道答案,可親耳從她口中聽到,還是不亞于被再捅一刀。
“為什么?”他問,語氣平靜得近
乎殘忍,“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他已經(jīng)盡力了,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么咄咄逼人。
可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質(zhì)問她的過去,審判她的不忠。
洛錦書的頭垂得更低了。她能說什么?
說自己其實堅信不疑,只是想用一份報告來讓他閉嘴,讓他承認(rèn)?
可現(xiàn)在,這份報告卻反過來給了她最響亮的一記耳光。
她總不能說,自己真的不知道吧。
看著她無言以對的模樣,謝時宴心中最后一點火星也熄滅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嘆盡了六年的糾葛與不甘。
“六年前的那個晚上,”他換了個問題,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問題,瞬間打開了洛錦書塵封的記憶。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猛地抬起頭,眼神變得極其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