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活契,那和簽死契也沒差了。這不就是將一輩子賣給謝府嗎?
等二十年契約簽好,中途再給點(diǎn)小恩小惠之類,誘哄著改為死契,也不是難事兒l。
宋元喜對于契約沒想法,于他而言,二十年和五年沒差,他找到師父,也就一走了之了,都不是事兒l。
“管家,我簽五年?!钡蛦渭兿胍纯磳Ψ讲桓吲d的樣子。
果然,此話一出,管家直接錯(cuò)愕,大概沒想到,有人這么犟種,當(dāng)真選了五年活契。
如此,管家對宋元喜的印象大打折扣,最后分配院子,直接說道:“你,去三少爺那里當(dāng)差?!?/p>
一個(gè)小廝領(lǐng)著宋元喜去三少爺?shù)脑鹤樱卧哺谏砗?,然對方越走越偏僻,這讓他不禁猜想,這個(gè)謝三少爺在謝府,應(yīng)該不得寵。
“難道是妾室生的庶子?”
走了一刻鐘,宋元喜站在一座十分荒涼的院子門前,簡直驚呆住。
這般荒涼?這還是人住的地方嗎?
那小廝似乎看出苗頭,說道:“院子年數(shù)久了,看著是有些舊,里頭倒是還好?!?/p>
待推開院門,看到里頭小橋流水潺潺,綠葉芭蕉梧桐,瞧著還算意境,宋元喜這才相信。
“不過外頭這么破敗,想來三少爺日子過得不算好?!彼卧残闹心剜?/p>
小廝將人送到,交代幾句,轉(zhuǎn)身離開。
宋元喜并未急著去找自己的主顧,而是在院子里轉(zhuǎn)悠,先熟悉環(huán)境。
一圈兒l逛下來,大概心里有數(shù),他才朝著主屋走去。
還未敲門,里頭忽然響起瓷器落地的清脆聲,宋元喜擔(dān)心主顧有事,直接推門進(jìn)去。
然看到一幕卻是,一個(gè)少年拿著一塊瓷器碎片,抵在另一個(gè)少年的脖頸上,那倒在地上的少年脖頸已經(jīng)被擦出血滴,眼里寫滿驚恐和害怕。
宋元喜大驚,地上那少年他認(rèn)得,便是之前縱馬的紈绔子。
低頭看手腕烙印,魂燈正在給予反應(yīng),又開始發(fā)燙了。
他不由一急,上前一步搶過那瓷器,將人從地上拽起。然而下一秒,宋元喜又是一臉呆住。
就在剛剛,他與對面那少年擦肩而過時(shí),手腕處的烙印忽然開始激烈灼燒,那熟悉的溫度,儼然就是當(dāng)年他師父拿九幽冥火煅燒他的感覺。
所以,是他搞錯(cuò)了,手上拎著的紈绔子不是師父,眼前這個(gè)穿著簡樸,眼神深沉的少年,才是師父?
“你是哪房的下人,誰允你闖入我的院子?”少年沒有得逞,心情有些不快。
宋元喜拽著的少年卻是快速掙脫,一溜煙兒l跑到門口,捂著脖子狠狠叫囂,“謝松,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告訴我娘,你死定了!”
那紈绔子跑得賊快,眨眼間就離開。
此時(shí),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宋元喜瞧著眼前少年,對方稚嫩的臉上,隱約能看出他師父的輪廓。
謝松,謝松,原
來這才是他的師父啊!
就說呢,我?guī)煾溉绱隧斕炝⒌啬凶訚h,怎么可能是那種紈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