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芙洛拿過柜臺上的筆,低頭簽名。
「聽晚班的小陳說,那位先生凌晨就過來了,說是要把東西親自交給你,小陳說了你這星期值大夜班,早上才回來,要他把東西寄著,他還不要,就站在外頭等。八點多的時候開始下大雨,他才拿著東西進來,要我轉(zhuǎn)交給你,問他名字他又不說,想一想也是很奇怪的一個人哪,不曉得有沒有問題」
聽聞,梁芙洛一怔,連忙追問,「他長什麼樣子?」
警衛(wèi)擰眉,稍微回想了下,「個頭很高,長得很好看,開的車滿貴的?!?/p>
「」
梁芙洛立刻拆了紙袋,里頭是她上星期說要替他過生日的蛋糕,當(dāng)時她還在電話里開玩笑,說雖然是他生日,但蛋糕的口味得挑她喜歡的,誰叫他不ai吃甜。
這麼熱的天,離開冷藏好幾個小時,蛋糕早壞了。
眼眶一熱,她提過紙袋,和警衛(wèi)道謝,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再次叫了車。
梁芙洛在車上試著撥了幾通電話,卻是無人回應(yīng),下了車,她傘也沒撐,淋著雨進了大樓,來到男人家門前時,模樣狼狽不堪,她卻無暇顧及,急忙按了電鈴。
等了好幾分鐘,無人應(yīng)門,她氣自己那天分開以後,就把他家鑰匙從包里拿了出來。
她接著又想,這個時間要是他不在家,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工作室,於是又打了分機過去,前兩次依舊沒人回應(yīng),直至第三次時,電話終於接通。
「奈果廣告,請問哪里找?」
梁芙洛啞了片刻,「范小姐,不好意思,我是梁芙洛。請問江以默在嗎?」
話筒另端安靜了一會。
范羿寧看著滿地四散的草稿,總算弄懂了他一整個星期關(guān)在工作室里,卻還產(chǎn)能低落的原因。她無聲g唇,「他一個小時前被我趕回去了,應(yīng)該快到家了吧。」
語落,耳邊傳來電梯抵達的提示聲,梁芙洛回過身。
門扇開啟,她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指頭一松,手里的紙袋落地,梁芙洛不在乎了,她邁開腳步,朝他疾走而去,跨入電梯內(nèi),張手擁抱了他。
「」
江以默沒想過她會出現(xiàn)。
分開那天,她分明說了不會再來找他,這些日子她也說到做到。
「你來了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為什麼傻傻地在那里等?為什麼都等了卻又走了?」
nv孩子的指責(zé)他好像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知道懷里的人溫度太低了,江以默垂眼,發(fā)現(xiàn)她全身都被雨淋sh,眼神倏凜,立刻按了開門鍵,把人帶回了屋里。
梁芙洛被帶進了浴室,男人替她罩上浴巾,又拿了衣服給她。
「先換上吧。」
他轉(zhuǎn)身要走,她卻拉住他,「你還沒回答我?!?/p>
男人止步,沒有回頭,「先把衣服換上,把頭發(fā)弄乾,我去煮點姜湯?!?/p>
「江以默?!沽很铰鍏s不放手,她拉過人,要他看著她。「你不能這樣,你不能每一次有話想說卻都不說,你已經(jīng)來找我了,代表你有決定了,那就告訴我?!?/p>
江以默別開眼,「你先把衣服換掉。」
梁芙洛只當(dāng)他是在逃避,心里有些來氣了,「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看著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