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卻毫不畏懼,冷哼一聲,驟然起身,眼神凌厲如刃,緩緩壓來:
“宋大人既然都挑明了,那趙某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p>
“沒錯(cuò)!”
“我趙文,就是東王的人!”
此言一出,屋內(nèi)氣氛驟凝,周猛、李貴、孫福齊齊色變!
趙文目光如鷹,嗓音森冷,字字如刀,直刺宋濂心口:
“宋大人,這些年你我看得再清楚不過——”
“當(dāng)今天子昏庸無道,大夏連年災(zāi)荒,百姓餓死遍野、賣兒葬女,朝廷卻只知道征糧征兵,四處窮兵黷武!”
“那位皇帝高坐龍椅,眼里除了江山社稷、御駕親征,還有半點(diǎn)人心百姓嗎?!”
“如今更寵得那狗太監(jiān)陸云翻了天——一個(gè)凈身奴才,居然敢持金符、握兵權(quán),殺忠臣、誅地方、奪地頭蛇的命!”
趙文一字一頓,聲音陡然拔高:
“你說,這樣的朝廷,靠得?。?!”
“你說,那樣的陸云,容得下你我?!”
“他不過是個(gè)被女帝玩膩的走狗罷了——寵得越高,摔得就越狠!”
他猛然往前一步,目光如刃,聲音低沉陰狠:
“而咱們這些人,若還不及早投靠,早晚被這條瘋狗連骨頭渣子都吞得干干凈凈!”
——
他話鋒一轉(zhuǎn),壓低聲線:
“而東王殿下呢?”
“那可是太后親生之子,血統(tǒng)正宗、根正苗紅?!?/p>
“滿朝文武,哪一個(gè)不明白——只要太后一句話,換一個(gè)皇帝,不過是抬抬手的事!”
“到那時(shí),陸云連個(gè)死都不配有全尸!”
“而咱們……便是新朝第一功臣!”
宋濂眸光陡然一凜,臉色倏地沉了下來!
書齋內(nèi)氣氛瞬間壓抑得令人窒息。
他靜靜望著趙文,半晌不語(y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