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氣極,袖下一震,輕輕吸了口氣,強(qiáng)壓情緒。
她緩緩坐回龍椅,眼神一寸寸掃過滿殿:
“原來今日這朝堂,只剩一群敢怒而不敢言的‘沉默賢臣’?!?/p>
“既然如此——”
“那朕便點(diǎn)名一位來‘開口’?!?/p>
女帝緩緩掃視殿中,鳳眸冷沉。
她輕啟朱唇:
“吏部尚書——你來說?!?/p>
被點(diǎn)之人面色一變,拱手低頭,聲音如蚊:
“臣……無可奏對?!?/p>
女帝眸色未變,又點(diǎn)第二人:
“戶部侍郎——你?!?/p>
那人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同樣答道:
“臣所知不詳,未敢妄言。”
第三人、第四人……她一一指名,無一敢言。
殿中氣氛死寂。
百官低首,宛若石像。
那一個個昨日怒聲質(zhì)問的嘴,如今統(tǒng)統(tǒng)緘口如金,齊齊學(xué)了蕭武——裝聾作啞、避而不戰(zhàn)。
女帝臉色終于沉了下去,指節(jié)微微收緊,拂袖一震,玉案上的朝章被震得微微一響。
她冷聲開口:
“好一個大夏百官,好一群持重忠臣?!?/p>
“昨日爭得天翻地覆,今日卻連一個肯直言的人都無?!?/p>
“看來朕……才是真正多事了?!?/p>
“既然如此,那益州之事,便由朕全權(quán)處……”
最后一個字還未開口,就便聽見,蕭武拱手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