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具肉身并非蘇午所有,
蘇午還是打了個激靈——
被人從背后刺一下,像他這種感知敏銳至極的人,當場就本能地生出警覺,腦海里瞬間想出了十多種反身制服、殺傷敵手的辦法。
好在他壓制住了腦海里那些沸騰的念頭,
任由紋身針不斷刺入后背,勾勒花紋圖桉。
其實這個步驟并不太痛,
真正疼痛的時候,應該在‘入墨’之時——即將顏料刺入紋絡圖桉,為之上色的時候。
“安綱大人所得的這副入墨圖,
名為‘泰山百魔食人宴’。
完整的‘泰山百魔食人宴’,你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
所以,這次就先給你紋刻一部分——大概二十分之一的入墨圖,等你慢慢熟悉了它的力量,再漸漸把整副入墨圖補全!”
泰山百魔食人宴?
東流島有‘泰山’?
一聽就知道這副入墨圖,必定與大唐入墨圖有千絲萬縷的勾連。
蘇午側(cè)目看著爬滿匠師后背、左半個胸膛的紋身圖,心下猜測著對方將‘泰山百魔食人宴’補全到了何種程度?
紋滿后背、前胸都無法將這副入墨圖完全描繪出來的話,
完整的入墨圖,豈不是能覆蓋人身大部分面積?
想到此節(jié),他微微皺眉。
如果能不將入墨圖紋在自己的皮膚上,他還稍微能接受些。
全身都是花里胡哨的紋身,蘇午有些接受不了。
匠師的手很穩(wěn),
不知幫助多少人‘入墨’過,
然而即便如此,僅僅‘二十分之一’的入墨圖,他只是先紋刻出花紋圖桉,還未及上色,都消耗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中午,
少年人們在鑄劍所里吃飯。
大木給匠師和蘇午也端來了食物。
食物很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