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蛇窩是指空間里,靈河水下那半個蛋殼。她曾仔細研究過那個蛋殼,一人高的一個蛋,怎么就出了這么一條手指粗的蛇?這個不科學吧。
可是它又能自由出入自己的空間,只能是空間的原住民才有這個能力。
她又試問過它是不是從蛋里出來的,它又點頭。
本來一路無話,蕭景天怕兩個姑娘害怕,還在想著該說點什么打破這個寂靜的氛圍,突然聽到司空柔這一句無頭無尾的話。
眼睛掃過去,剛好看到她肩膀上縮成一小團的白影,無情的嘲笑聲先溢出口,“原來蛇也有慫樣,哈哈?!?/p>
小白蛇從盤著的身子里伸出它的蛇頭,蛇瞳在黑夜里發(fā)出深深綠光,朝著他的方向吐了吐舌頭,虛無聲勢地作出威脅狀。
蕭景天一點沒把它放在眼里,繼續(xù)嘲諷道:“慫還不讓人說。”
這時司空柔幽幽地開口,“你少說兩句,要是它用尾巴抽你,我可不會幫你?!?/p>
蕭景天看著這一小團的東西,那尾巴都沒有他小手指粗,“它這小尾巴,能抽到哪里去?”
司空柔淡笑不語。小白要是全力一抽,能把你抽回蕭家去。
看著小白蛇與司空柔相處得樂樂融融,蕭景天奇怪地問:“你怎么會養(yǎng)蛇的?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怕這些冷血動物。”
他回想起,有一次去郊外踏青,男女分開,姑娘家在另一邊游玩。
突然女方那邊尖聲大叫,哭喊聲四起。等他們趕過去,只見這些淑女們個個臉上驚恐,不見一絲端莊,狼狽無比,更是有人嚇暈過去。
據(jù)說是遇到一窩蛇,司柔坐的那個位置,被一條小青蛇爬過,爬到她的衣衫上,當場驚叫出聲,然后嚇暈過去。
能當場嚇暈,就算是不討厭,也絕對不可能會喜歡。
“哦,可能是被這條蛇死纏爛打?”
司空柔很淡然地說。在她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她不是司柔后,蕭家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認為她是司柔,她已經(jīng)懶得再解釋。
說它死纏爛打,小白蛇不樂意了,身軀松開,然后一尾巴抽到司空柔的肩膀上。
后者“嘖”一聲,“我說錯了嗎?我放你走,你自己不走,死要跟著我,不是死纏爛打?”
說完,又被抽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把司空柔抽煩了,捏起它的尾巴,隨手就扔了出去。
“啊,小白?!?/p>
蕭時月眼看著小白被扔出去,消失在黑夜中,忍不住驚叫出聲。
司空柔無情地說:“死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