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按照規(guī)矩還是呵斥了兩句,讓她不要違規(guī)套近乎,但她似乎也沒有聽進去。
“這個女人……一言難盡?!本瓦B梁曉茹都有點拿這個女孩子沒轍,她托著頭,似乎覺得這事兒當真不怎么好啟齒。
最終看了我一眼,似乎碰上了救星似的。
“小向,你不是心理醫(yī)師嘛?!彼罅ε牧伺奈业募绨?。
我苦笑道:“梁姐,我就是來咱們女監(jiān)應聘的心理醫(yī)師,結果,你們連外科內科的活兒全讓我干了……”
“年輕人就甭抱怨了,讓你多歷練是給你機會,不歷練怎么出去獨當一面……不扯遠了,這事兒可能還真要你來?!绷簳匀愫湍莻€管教說了幾句。
那個管教大手一提,將段蓉蓉從地上扯了起來,還真是她。
她縮在光暈的邊緣里頭,微微低垂著頭,只是聽到我和梁曉茹的說話聲,不禁好奇地抬起頭來。
她身形很單薄,一雙眼睛仿佛是蓄著清池水的碧潭,說不出的漂亮與動人。
不過管教可就沒想這么多,像是拽動一條死狗似的把她往外拖去。
但最怪異的還是被這么拖曳著離開,她和其他女囚不同,居然沒有什么反感的私立吧
,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似乎樂在其中。
“這個女孩子犯了啥事兒,還要我專門來?”我跟在梁曉茹的身后,她越是賣關子不說,我越是心癢得緊。
收拾了葉芬芬和汪玉敏的案子,我現(xiàn)在自信心也有些許爆棚,正準備撈點本錢,方便往上爬。
這不瞌睡了,來枕頭了。
梁曉茹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我差點沒收住腳,心里暗自覺得好險,這要是沒停住,怕是直接撲上去,和她來個嘴對嘴了。
“你知道現(xiàn)在這些年主播行業(yè)蠻繁榮的吧?”梁曉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拋出了另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
我怔怔地點了點頭,以前在醫(yī)院實習的時候,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功夫,一起值班的師兄弟,就有看直播的,對著搔首弄姿的主播一擲千金,在一聲聲的“大哥”里頭迷失了自我。
這些年,這個行業(yè)就挺繁榮的,確實吸引了不少年輕靚麗的少女少男入行。
你幾乎能在直播圈找到你想看的各種各樣的美女。
“這個段蓉蓉,就是做主播的,只不過她和其他的普通直播不大一樣,她是做葷的。”梁曉茹手比劃了兩下,她這么一說我可算是明白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賣肉也犯不著給穿紅馬甲吧,還是搞詐騙了……”
聽到我說的話,梁曉茹居然有點無奈地攤了攤手。
她盯著我的眸子,淡淡地說道:“她不是搞詐騙,她是殺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