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喃不是被池霖叫醒的,而是被電話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jī),“喂?”
那邊靜默了一秒,然后——
“薛以喃!你趕快給老娘來吉峰機(jī)場給季羽送!行!”
電話里傳來中年女人中氣十足的怒吼。
那氣勢不像是把季羽送上飛機(jī),倒像是送上西天。
薛以喃把電話拿遠(yuǎn)了點(diǎn)兒,皺著眉眼睛努力聚著焦看來電人。
葉葉女士。
哦,季羽他媽啊
不對,她說什么?!給季羽送行?
季羽出國,她記著不是今天吧。
“怎么提前了?”薛以喃一邊下床找著自己的衣物,一邊問道。
“還不是你昨晚放任他干的好事!”
昨晚?
薛以喃捂著腦袋回憶了一下,昨晚自己喝酒,季羽,季羽干嘛去了?
好像是飆車。
這倒霉孩子不會又進(jìn)局子了吧。
說來也是一段孽緣,薛以喃和季羽他媽葉女士之前打過交道。季羽的父親去世的早,所以葉女士就以鐵面女強(qiáng)人的姿態(tài)接管了大部分家族產(chǎn)業(yè),其他的部分交給代理人打理。季羽是她唯一的孩子,這也就注定著,她必須要把季羽培養(yǎng)成一個足夠優(yōu)秀的接班人。
她是一個既嚴(yán)厲,又寬容的母親。
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不能。
當(dāng)?shù)弥σ脏退齼鹤痈闵虾螅ㄑσ脏何乙彩呛髞聿胖兰居鹗撬齼鹤拥?!我也是震驚的受害人好不好!),一定程度上她是默許的。第一,她知道薛以喃的為人,有她看著季羽她還能放心點(diǎn);第二,無非是男女之間的那點(diǎn)兒事,她總不能讓她兒子欲求不滿吧。
但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則問題——飆車。
之前季羽就因?yàn)橥孳囀苓^很重的傷,自此葉女士就再不讓他碰跑車了。這就是為什么昨晚季羽會那么興奮,這也就是為什么今天葉女士會反應(yīng)這么大,以至提前出國日期。
薛以喃嘆了口氣,揉了揉凌亂的長發(fā),早知道就不讓他去了。
不過她突然怔住,僵硬地環(huán)視了一圈。
她這是在哪兒?
她記得她喝多后,是上了車報(bào)了一個地方
是哪兒來著?
目光瞥到了一個靠在門框上的身影。
突然內(nèi)心狂喜:我靠身材好好,昨晚有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