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喝得盡興,互相交換了下彼此的近況,講了些煩心事,酒過叁巡都打開了話匣子。
“最近遇到挺有意思一丫頭?!比~柄光說這話時,眼里帶著笑,似是在回憶某個場景。
他是他們四個中玩的最花的。有錢,有顏,會哄人,自然討得女孩兒喜歡,但就是葉公子太濫情,至今沒有身邊人打破叁個月記錄。
但據(jù)葉公子所說,每一位喜歡時都是真心喜歡,不喜歡時也是真心無法強(qiáng)人所難。
他是一位依據(jù)自己內(nèi)心的浪漫主義情懷家。
“那丫頭看上去就跟個狐貍一樣,眼睛滴溜溜轉(zhuǎn),機(jī)靈可愛得不得了”葉柄光自顧自地說著,語氣里露出兩分沉淪,叁分喜歡。
“可惜只匆匆見過她一面,下次”
他對自己浪漫主義情史的描述戛然而止。
因為葉柄光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聽他講話。
荀安和秦思棋的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喂!你們”
荀安回頭,沖他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然后指了指那個方向,讓他自己看。
池霖抱著酒瓶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靠在角落,時不時給自己倒上一杯。
嘴里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在念著什么。
像是被砸傻了腦袋。
葉柄光著實也沒見過他這副模樣,一時呆住。
今天自己人的聚會,池霖想著心里的那點兒事,把酒當(dāng)水一樣地往下灌。
自斟自飲,不覺間一瓶白酒下肚。
他沒怎么動筷子,胃里空著喝酒,好像就是奔著把自己灌醉去的。
這會兒整個人都冒著酒氣。
“太幼稚了”
“誰幼稚?”
荀安以為他在說他們。
秦思棋以為他在說葉柄光。
葉柄光想著不會是說他吧。
“我,”池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晃了晃,沒對準(zhǔn),又重新指了下,“我說我自己太幼稚了?!?/p>
池霖很少喝這么大發(fā),葉柄光可不想浪費(fèi)逗他的好機(jī)會,“你挺成熟的啊,不幼稚啊?!?/p>
池霖又悶了杯酒,辣苦的味道在嘴里誕開。
“我太幼稚了,還跟一個大學(xué)生吃醋較勁”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就低了下去。而他自己抱著個酒瓶,呆呆地靠在墻邊,目光里自責(zé)又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