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出門上班前,池霖正在系袖口的紐扣。
今天天氣不錯,窗外吹來的風(fēng)很是涼爽。
快入秋的天氣本燥熱難挨,但昨夜下了場下雨,天降甘霖,把溫度降下去不少,這會兒是難得的舒服。
電話突然響了。
一瞬光在他眼底劃過,又在看清來電人的瞬間生生熄滅。
“有事?”這語氣算不上好。
葉柄光噎了一下,心里想著這人怎么大早上就犯沖。
不過沒事,他給他復(fù)盤一下,他就明白自己攤上事兒了。
于是,葉柄光:你昨晚醬醬釀釀xxxx
“你喝多了抱著酒瓶子,說’她喜歡我她喜歡我’,笑得像個傻逼似的?!?/p>
呵。
他的話池霖一點兒都沒信。
怎么可能。
還做夢呢吧這兄弟。
池霖掛著耳機,拿著外套往停車場走去。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我的老哥,”葉柄光的語調(diào)逐漸變高,聲音變得興奮起來,“你知道最離譜的是什么嗎?”
池霖剛想回個“是你”,葉柄光就急不可耐地接回了話,“你他媽昨晚撥錯電話了!”
說完他就哈哈哈笑了起來,似乎把快樂建立在池霖的痛苦之上真的是件太快樂不過的事情。
越編越離譜了,池霖?zé)o語至極地準(zhǔn)備打開通話記錄頁面,堵住他的嘴。
“要是我沒”
電話兩頭突然都變得安靜下來。
手機在停車場昏暗的環(huán)境里發(fā)著光,頁面最上面寫著“通話記錄”四個大字。
最近一次的電話時間及聯(lián)系人,都顯示得明明白白。
是一個八年都未曾見過的名字。
“池哥你太牛了,居然一個電話撥給你初戀。云姐現(xiàn)在還在國吧,不過昨天和她寒暄了幾句,聽她說她快回來了?!?/p>
池霖揉了揉發(fā)漲的眉頭,“昨天我說了什么?你們又說了什么?”
“沒什么啊。你打通后屋里哇啦說的根本不是人話,我們就跟云姐說你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給前女友打個電話,然后順便跟她寒暄了幾句。聽說她現(xiàn)在還是單身呢”葉柄光語氣里的調(diào)笑很明顯。
這話越聽越不對勁。
池霖最討厭他這副吊兒郎當(dāng)開玩笑的尿性。
尤其在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