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送到池總辦公室的報告全被駁了。
有眼色的就再沒送進去過。
雪瑞看著薛以喃空蕩的工位,心想這還真是禍不單行。
薛以喃早上去和別的部門開會了,午飯時間過了才回來。
她敲了敲門,等里面的人應(yīng)了聲才進去。
剛吃過午飯,池霖正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聽人來了也沒睜眼。他的臉色不太好,即使閉眼休息時眉頭也是緊緊夾著,全身緊繃。
“什么事?”
他沒看來人,聲音很低。
“沒什么,就是來給你充個電。”
這聲音帶著笑。
聽到熟悉的聲音,閉著的眼睛一下睜開了,里面有些東西沖了出來。
“你不是要開一天的會嗎?”
“是啊,中午這會兒休息,我過來看看,待會兒再回去。”
“哦?!背亓貞?yīng)了一聲。
等了幾秒鐘,他看那個女人還站在門口,不坐過來也不動彈,就那么笑意盈盈地望著他。
又是幾秒鐘,怎么還不過來。
十秒,顧不上什么矜持了,池霖站起來兩個大跨步,然后抱住她。
像是一個受傷的大狗勾。
薛以喃笑著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今早生氣啦?”
池霖身體一僵,嘴硬,“沒有?!?/p>
“我知道,二部心浮氣躁的,最開始的方案都做的很爛,磨一磨就好了,對吧?”
她又是拍拍背,又是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像是在哄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她知道他不是冷漠,不是亂發(fā)脾氣。
她知道他只是負責(zé)。
她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處理問題。
一句話,就讓他心里的尖刺失了棱角。
還變得軟乎乎。
似乎也不太習(xí)慣自己這么快就沒脾氣,池霖把額頭輕輕地靠在了她肩上,掩去了那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我昨晚喝多后,撥錯了電話給前女友?!?/p>
薛以喃臉上的笑淡了下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