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個擺設(shè)
宋時雨不惱不怒,一腳把門踹開,揪著李敘白的衣領(lǐng)將他抵到墻邊,似笑非笑道:“二郎果然今非昔比了,不過,嫂嫂我也今非昔比了,二郎是想試試嗎?”
美人的拳頭硬,神情冷,目光如刀,幾乎能剜下一塊肉來。
李敘白硬生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隱約記得這位大嫂是個山里來的姑娘。
山里來的姑娘戰(zhàn)斗力都這么驚人的嗎?
還是剛成親就守寡,對她的打擊太大了,才性情突變,戰(zhàn)斗力爆棚的?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撥開宋時雨的手:“別,大嫂要弟弟辦什么事,只,只管吩咐就是了,可別,別動手腳,累壞了還得請大夫看,那大夫就跟搶錢一樣,貴的很。”
宋時雨慢慢的松開了李敘白的衣領(lǐng),輕拍了一下他的臉:“二郎識時務(wù),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了?!彼岩巫优驳介T口,堵著門正襟危坐:“二郎明日去車馬行上工,幫嫂嫂打聽幾件事情,一,太后去萬佛寺都帶了誰家的女眷,二,她們可定了什么時候回城,三,隨行的侍衛(wèi)有多少?!?/p>
李敘白滿口苦澀,額角突突直跳,收起了往日的嬉皮笑臉:“大嫂,我只是個車馬行的伙計(jì),不是朝里的大臣,這種事情,我怎么打聽的出來啊!”
宋時雨笑了笑:“嫂嫂相信二郎,況且那路路通車馬行往來皆是顯貴,二郎現(xiàn)如今又在雅間做工,打聽些事情,想來不難?!?/p>
“”李敘白一臉苦笑:“大嫂,我剛?cè)?/p>
皇帝是個擺設(shè)
“啪”的一聲,趙益禎重重合上一本折子,靜了片刻,問道:“母后到萬佛寺了嗎?”
余忠躬身道:“已經(jīng)到了,都已經(jīng)安頓下來了,陛下放心?!?/p>
想到今日朝堂之上的爭論,趙益禎余怒未消,眼下只有自己的心腹太監(jiān)在,他說話也就沒了那么多遮掩:“放心,朕自然是放心的,只怕不放心的是母后吧!”
“陛下!”余忠低低驚呼了一聲,轉(zhuǎn)身疾步向外,屏退了殿外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
趙益禎那口氣郁結(jié)在心,不吐不快,又道:“你怕什么,難道朕說錯了?今日朝堂之上,若非顧太傅據(jù)理力爭,莫非母后要扒了朕的衣裳,當(dāng)場驗(yàn)證真假嗎?”
余忠忙苦勸不止:“陛下多慮了,太后娘娘也是擔(dān)心陛下在火災(zāi)中龍體有傷,才會由此提議的,太后是陛下的母后,怎么會質(zhì)疑陛下的身份。”
趙益禎越想越氣:“朕難道不知嗎,朕是母后的親生兒子,母后難道不知嗎,既然知道,為何要當(dāng)著滿朝文武的面,非要驗(yàn)證朕的真假?莫非,”他突然生出個荒誕的念頭來:“莫非朕的親生母親其實(shí)另有他人,連母后也不知道朕身上的特征?”
“哎喲,老奴的陛下啊,這話可不敢亂說?。 庇嘀殷@得險些要去捂趙益禎的嘴:“這話若是傳到太后娘娘的耳中,老奴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p>
趙益禎也知道自己是惱怒之下,口不擇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