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渚執(zhí)杯的手頓住,他微愣,心里錯(cuò)愕卻不表現(xiàn)出來。
很快又輕笑起來,眉尾輕挑,“你想對(duì)我怎么負(fù)責(zé)?”
喬寧玉耿直地回答他。
“侯爺天潢貴胄,退婚后身邊便有空缺,雖然侯爺不缺佳人,但寧玉可為您添上厚禮,待來日娶妻可……”
沒想到她話說到一半,他就冷笑著打斷。
“添厚禮是當(dāng)?shù)锏脑摓閮鹤幼龅??!彼蝗惶ы倍⒅澳惆涯惝?dāng)我娘,還是把我當(dāng)兒子???”
這兩句話有什么不同嗎?
不對(duì)!重點(diǎn)是她怎么可能怎么敢把堂堂侯爺當(dāng)兒子?。?!
喬寧玉擺手,“我沒有這個(gè)意思,不是侯爺您自己說虧了嗎?”
“錢多拿河里去灑。”傅寒渚嗓音仍然慵懶。
哦,這位爺恐怕是瀟灑慣了,從來都是他向那些美人撒錢,所以不喜歡別人拿錢打他的臉。
“是我表達(dá)不當(dāng)了?!眴虒幱竦溃暗羌潞顮斉c我且都算無辜,嫁給陸子勉也非寧玉所愿?!?/p>
傅寒渚早知道她在拜堂那夜就說了不嫁,但還是問道:“你不喜歡他?”
為了不顯得所詢問的意圖過于明顯,他又加了一句,“夫妻吵架可不歸我管。”
喬寧玉今日來見傅寒渚除了還人情以外,便是想告訴他,她要和離。
陸子勉不寫和離書,她無法走。
但要是傅寒渚介入,陸子勉不想失了剛得手的太師官職,便只能舍棄她。
而舍棄她是最簡(jiǎn)單的事。
方才侯爺說他虧了,那她和離正好,如此他也就不虧了。
到時(shí)候入宮挽救名聲,又能與陸子勉和離,兩全其美。
“侯爺……”
可惜她沒來得及說,外頭就有人開始吵嚷起來,聽聲音過分熟悉。
“開間房,我們要上樓喝茶。”是四房夫人在說話。
店掌柜看她一眼,“碧水亭需得提前一天約座,兩位夫人若是想進(jìn)可今日約座,明日來飲茶?!?/p>
四夫人看見了喬寧玉坐的馬車就在店外停著,她換了話,“那我們來找個(gè)人。”
肖氏補(bǔ)充道:“有人約我們來此品茶?!?/p>
“今日清座,有貴人包場(chǎng),你們是那位貴人的客嗎?”
肖氏剛想說喬寧玉的名字,就聽樓上的一言落在自己頭上,“本侯好像沒約陸家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