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
池錦年的一番話,算是半點兒虛的都沒有,徹徹底底的大實話了。
但沈芳臉色卻依舊難看得厲害。
給池珍珍改名,把人從池家趕出去又怎么樣,那都是他池家的事兒,跟他家銘偉有啥關(guān)系?
說來說去,他家銘偉一點兒補償都沒有啊。
“池錦年,要怎么處理池珍珍,那是你們自己家的事兒。我現(xiàn)在問的是,銘偉……”
沈芳想說銘偉怎么辦。
但她話沒說完,手背突然被蔣守國拍了兩下。
“錦年,你和許琴跟我們一樣,也是才知道真相,怕是都還驚得沒緩過勁兒來。我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p>
“至于對銘偉的補償……咱們兩家也是老交情了,他受了這種無妄之災,想來看著他長大的你們也心疼?!?/p>
“這樣,你們也緩緩神,完了再商量商量看到底咋辦,行吧?”
蔣守國說著直接站起了身。
行吧?
那當然再行不過了啊!
池錦年聞言,那個感動。
他伸手一把用力握住蔣守國的手,“守國大哥,謝謝你的理解啊。你放心,我一定不讓銘偉白白受這么大的委屈?!?/p>
沈芳心里不愿意,但事情到了這份兒上,她也只能先把火氣強壓下去。
很快,蔣家三口外加一個馬嬸子,被池家人送出了門。
蔣銘偉還沒從自己要成為享譽全市的“綠帽子王”的驚恐中回過神,一時竟也沒反抗,被沈芳拉著走了出去。
“哐”,小二樓的門關(guān)上。
沒了外人在,更加不用注意啥臉面不臉面了,池錦年一屁股坐去沙發(fā)上,那臉黑的啊,壓根兒都不能看。
許琴也徹底繃不住了,癱軟的坐下,捂著毛巾嗚嗚的哭。
池硯輝也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若說先前他還慶幸已經(jīng)和魏婷領(lǐng)了證,眼下就是發(fā)愁,愁26號的酒席要怎么辦?
到時候會不會所有來的親朋好友都對著他們一家指指點點,滿眼鄙夷?
還有,等過兩天魏家聽說了消息,他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