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錢來解決的事,就不算是大事,用錢都解決不了的,才算是麻煩。”
“你還年輕,比我也大不了幾歲,未來認(rèn)真做,余洋,你有你的前途?!?/p>
“我沒有林助那么聰明?!?/p>
“很多事,不一定要聰明,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你不用去羨慕別的誰?!?/p>
“聞先生,對不起,可以的話,我希望是扣所有工資,這樣我心里好受點?!?/p>
才扣一半,余洋接受不了,他希望能更嚴(yán)厲些,半年的工資都扣了也沒有關(guān)系。
“好吧,那就兩個月好了。”
“兩個月,太少了?!?/p>
“不少了,兩個月六十天,每天都白干,這種懲罰,我覺得夠嚴(yán)重了。”
法律上,不能這么扣,但這是他們私下里的合約,談好了,沒人有意見,那就是可以。
何況余洋的做法,他算是從犯,真追求起來,都不是扣兩個月工資這么簡單,那是犯法,是要進(jìn)去看守所的。
聞亦拿了個青棗過來吃,剛咬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
“不好吃,有點苦?!?/p>
“苦嗎?那我重新去買?!?/p>
“不用,下次記得別買這種就行,要買那種圓的,不是橢圓,而是像蘋果一樣的圓,那種才好吃脆甜。”
“好,我記住了?!?/p>
余洋自責(zé)痛苦的臉龐上總算有了絲微笑。
“對了,我有個朋友,林明,應(yīng)該是今天下午到,你去機(jī)場接下他,先送他去酒店,就說我事情忙,可能明天在有空?!?/p>
“是?!?/p>
“麻煩你了?!?/p>
聞亦這個雇主相當(dāng)?shù)糜押煤妥鹬貑T工,余洋走出閻家主宅,站在外面院子里,余洋給女友去了個電話,和她說晚上跟她談一個事。
他覺得女友有權(quán)知道,不是給女友負(fù)擔(dān),而是讓女友清楚他余洋到底是什么人,如果女友覺得他差勁要離開,那么他不會強(qiáng)留,他尊重女友的選擇。
余洋午飯沒吃,去了機(jī)場,等待著聞亦的朋友林明。
在余洋接人的時候,一家會所里,三樓上的某個包廂里,閻捷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
陽光從窗外傾瀉下來,落在閻捷臉上,卻只落了他半身,于是他的臉龐一半陽光里,一半現(xiàn)在了窗簾的陰影中,便是站在門口的林助,都被閻捷那一刻無聲表露出來的陰厲和殘酷給震懾到了。
仿佛是慍怒中的頂級狩獵者,隨時都能把視線里,觸目所及的所有人身體都給撕碎。
林助喉頭滾動,咽了口口水,這件事會發(fā)生他有責(zé)任,余洋是他送到聞亦身邊的,卻是對方出賣了聞亦,哪怕這事嚴(yán)格來和他無關(guān),可落到閻捷那里,他又會怎么想。
聞亦對閻捷而言,是絕對不同的存在,怕是對方頭發(fā)絲斷一根,閻捷都會發(fā)火,而且有前車之鑒了,那就是聞亦肩膀受傷的事,那一場沖突中,幾個小年輕要說大錯,世俗意義上,真不算大錯,都不是sharen放火。
可他們受到的懲罰,怕是sharen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