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去近前,撐開那只繡著蓋爾·納什名字的皮袋,讓蓋爾可以將拆得七零八碎的麻瓜冷、熱兵器外加一根魔杖都統(tǒng)統(tǒng)丟進去。這些東西看得他再次感到心驚,但想想方才蓋爾說過的話,又覺得自己是在杞人憂天。
蓋爾沒必要騙他,她大概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擔心、防備什么。
所以他的疑慮是不是真的可以解開了?格林德沃的本事固然比e·d·a·斯文頓高出一籌,但斯內(nèi)普不信蓋爾看不出格林德沃的本質(zhì)。
對于阿不思·鄧布利多,他也是這樣抱有希望的。這兩位沒有在原定的時間決裂,甚至現(xiàn)在或許都還不認識,但未來總會發(fā)生的。
“成啦!”蓋爾整了整馬鞍,瀟灑地翻身上去,雖然她騎馬技術(shù)一般般,但上下馬的姿勢倒是用心琢磨過,“我走了,拜拜!”
“等等!”斯內(nèi)普下意識地奪過馬籠頭,險些被暗暗記仇的“琥珀”咬到。
“怎么?”蓋爾將臉一板,“這位先生,麻煩您注意,我們還在冷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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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nèi)普哭笑不得。
“那你……什么時候銷假回去?”他只好問。
難道這就算是道歉了?蓋爾火冒三丈,氣道:“我不回去了,我要退學!”
“不行。”斯內(nèi)普立刻阻止,“回去收拾一下,我這就帶你回霍格沃茨。”
否則只怕格林德沃今晚就得邀請她共進晚餐。
甚至于現(xiàn)在,斯內(nèi)普都不敢保證格林德沃已經(jīng)離開了。
“做不到?!鄙w爾硬邦邦地說,“遺忘咒還在生效,現(xiàn)在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坦克的人?!?/p>
雖然是死記硬背的——那本被脅迫而寫就的操作手冊成功地把半文盲蓋爾·納什教成了個半吊子。
“我現(xiàn)在就去解咒,他們在哪里,伯明翰?”
“那他們很快就會離開pnb,我得找人替補總工程師的位置?!鄙w爾睜著眼睛說瞎話,其實她和斯文頓商量好了,雙方都同意讓坦克和飛機繼續(xù)留在pnb生產(chǎn)研發(fā),在大動靜的炮火試驗之前。
幾乎沒有間諜會對農(nóng)機感興趣,商業(yè)間諜估計還沒影兒呢!反正無論pnb搞出了什么新產(chǎn)品,不還得往外賣嗎?對哪個國家也沒禁售禁運、甚至價格還很公道嘞!至于菩提樹大街那頭嘛……作為毛瑟shouqiang的回禮,蓋爾手繪了一幅水粉畫讓使者帶回給德皇。
就是那幅著名的《黃禍圖》。
與原版不同的是,佛像與龍的身邊還多了一位黃皮膚的“邪惡”女巫。蓋爾生怕她的意圖不夠明顯,上色時格外舍得,那女巫看上去活像得了黃疸。
或許在斯文頓和威廉二世的眼里,為了利益,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一些東西是可以犧牲的,或者說,可以先暫時無視,他們下意識地認為蓋爾·納什作為商人更是如此,大家求同存異,可以坐下來、談一談,體體面面地就把錢賺了。
但蓋爾不是商人。和斯文頓合作已經(jīng)讓她心里憋屈得不行,德皇拿什么付賬,從圓明園搶來的金銀財寶嗎?他的金幣上滴著她國人的血。
蓋爾撥馬往回走。
她常常會忘記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是個怎樣的人——好吧,本來記得的也不多。她只知道他是個靠譜的好人,從第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