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康斯坦斯再次為這走向感到疑惑。她跟這位斯莫伍德夫人既談不上是同事,又稱不上是敵人。除了在唐寧街或許碰過幾面,但大部分時間里,她們沒有任何交集。所以,這種毫無道理的控訴為什么會沖著她來?
“這跟她沒有關系?!丙溈挤蜷_口道。他看著康斯坦斯,似乎是有話要說,但她只留給他一個漠然的側臉。
“你——”斯莫伍德夫人震驚地望著麥考夫的側臉。她的視線不停地在兩人之間來回逡巡。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她想起了過去的一些片段:五年前他們
家庭矛盾
“他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聽到這句話,薇薇安·諾伯里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不自然?!鞍⑵毡刃〗?,你應該感謝我的。”她笑得穩(wěn)操勝券,就好像預料到康斯坦斯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康斯坦斯起身,她面露遺憾地看著對面孤零零的老婦人,一個為政府矜矜業(yè)業(yè)工作二十余年,卻因一念之差做出不可挽回之事的公務員。
“他不會救你的?!?/p>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柯羅諾斯抬眼看著被特工禁錮著兩側胳膊的諾伯里夫人,兩人匆匆對視一眼,見緊跟其后的斯莫伍德夫人也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柯羅諾斯迅速撇開視線。
顯而易見,斯莫伍德夫人陷入一種奇怪的情緒之中,她滿頭霧水地問夏洛克,“阿普比小姐為什么要這么做?”尤其是在她幾乎沒有辦法扭轉局勢的情況下,康斯坦斯·阿普比居然會選擇出手幫她。
斯莫伍德夫人從來都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善意,她很難不往其他方向思考?!拔疫@里有什么是她需要的嗎?”
能把利益交換說得這么面不改色的也只有這群常年在白廳工作的公務員群體。
夏洛克雙手插兜,他看上去像是在回答斯莫伍德夫人的問題。但銳利無比的視線卻沒有離開一臉陰沉的柯羅諾斯,他的嘴角輕輕上揚,語氣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人類的同理心真是毫無意義?!?/p>
“但研究表明,女性通常會比男性有更多的認知同理心。柯羅諾斯,我覺得你應該明白這一點?!?/p>
柯羅諾斯進去的時候,審訊室里只剩下康斯坦斯一個人。她站在一面巨大透明玻璃窗前,室外明亮的光線打在她身上,就像披上一層淡淡的柔光。同樣的位置,不同的人??铝_諾斯并非是第一次踏進這間秘而不宣的審訊室,他想起了自己一生之中僅有的一次審訊。
厚重的窗簾將光線遮掩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他頭頂上的那盞年頭已久的吊燈。對面坐著的是英國情報機構的高級官員們,柯羅諾斯一個都不認識。在費城做實驗的一個晚上,他被突然闖進屋的軍情六處特工「請」到了這里,毫無征兆的,讓人感到詫異。
“柯羅諾斯·阿普比,你的祖國是英格蘭。但你卻選擇去美國進行這項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軍事實驗。為其他國家提供軍情情報以及損害了英國國家防御及安全,你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叛國罪?!?/p>
叛國罪——這個詞讓他覺得好笑?!耙驗槲沂莿虍厴I(yè)生,所以我必須要擔上這個罪名嗎?當初可是你們同意讓我去美國進行這項實驗的。畢竟英國政府的軍事研究經費不足以支撐這個項目,不是嗎?”
柯羅諾斯看見居于中心位置的官員的頭往后仰了仰,笑得一臉輕蔑。他聽到這個人用一副常年浸泡在香煙美酒的沙啞嗓子說:“阿普比先生,你的一面之詞,不足以推翻特殊調查小組的結論。”
吉姆叔叔果然說得沒錯,這個政府腐朽到讓人心生厭惡??铝_諾斯心想,他再也不想跟這群人打交道了?!八?,你們想讓我怎么做?”他疲倦地嘆了一口氣,好像需要他讓步,需要他安排的的事太多了,一件件地一直排到遙遠的未來。
這時緊閉的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