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正式會議上簽署這份我曾「為之不屑」的方案?!丙溈挤虻难劬锖?。
康斯坦斯起身,她振振有詞:“不管結(jié)果如何,那群老派的文官都會感激你做出的努力。至于我,他們大概只能背地里對我咬牙切齒,「哦,那個阿普比家的小姑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敢打賭,他們一定會向漢弗萊告狀。所以,我計劃在安全月實行這項方案。”
麥考夫凝視著她,沒有說話。
“好吧,你上次這么盯著我還是因為我翹掉了印度大使的晚宴,然后被你發(fā)現(xiàn)在唐人街吃晚餐,”康斯坦斯無奈之下從文件堆里找出被遮住的報告,她遞到麥考夫的眼皮下,“我非常健康——兩年前我就開始戒煙戒酒,每天保持鍛煉,相信我,就算是十年前的我都不會這么有規(guī)律地生活?!?/p>
麥考夫仔細地翻閱著她的體檢報告,聽到她信誓旦旦的保證,他為自己的情緒、對往事的懷念而感到驚訝,“你過去確實像個雙面人,但我有幸認識了那個最瘋狂的康斯坦斯。老實說,那感覺還不賴。”
康斯坦斯被他這番話逗笑了,她維持著嘴角上揚的角度,但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的讓步,“你可沒有資格說我是個雙面人,你當年可是在我的屋子里,吃著我做的蛋糕,然后監(jiān)視隔壁的鄰居,還騙我說什么——你有個弟弟在劍橋讀書,正好也是化學系,你想認識一下他的老師。夏洛克知道你把他的母校降低了一個水準嗎?”
麥考夫合上手中的報告,他微微抬起下巴,反擊道:“漢弗萊知道他的小孫女在大學時不僅翹過課,還在酒吧打過架嗎?”
你居然還敢提這件事!
康斯坦斯有一種不可遏制的念頭,她一想起那晚在酒吧發(fā)生的事就氣得不行,語速快到如同機關(guān)槍發(fā)射的子彈。
“麥考夫,他當時在羞辱你。不過是一個布靈頓俱樂部的成員,穿著ede&ravenscroft定做的禮服,朝著柜臺甩出一捆現(xiàn)金,就敢為所欲為?!彼氖种笓]舞著,就像是在前線指揮馬島戰(zhàn)役的軍官,眉眼間隱約透露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我只不過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我就是不能忍受有人這么對待我在乎的人,沒有人可以,哪怕他擁有所謂的藍血血統(tǒng)。”
麥考夫嘴角的笑意不斷加深。對于那晚發(fā)生的一切,一直都牢牢地印刻在他的腦海里。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打架居然這么——精彩紛呈——她當時絕對沒有喝醉,他看得出來,她的酒量很好。所以在
關(guān)于婚禮地點
約翰四處張望著這座據(jù)說有百齡的老宅,聽瑪麗說,阿普比這座灰蒙蒙的屋子已經(jīng)被英國政府登記為「listed
buildg」,而漢弗萊爵士,同這屋子給他的感覺一樣——古老陳舊、傲慢自負。
“我不懂,一個婚禮地點而已,”約翰舉著酒杯,他小聲跟瑪麗嘀咕道,“跟他們相比,我們的效率簡直好到不可思議?!?/p>
瑪麗坐在寬敞的餐桌邊,小聲謝謝德雷克遞上的蛋奶酒。對于約翰的抱怨,她竟然生出一種奇異的贊同:“漢弗萊爵士只是力求完美,他想給自己的孫女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但莫里亞蒂——他絕對是故意刁難?!?/p>
約翰的視線落在餐桌一端:漢弗萊爵士板著臉,穿得如同馬上就要參加在羅加諾廳舉辦的國宴,正式而隆重;漢弗萊爵士的左手邊是精神煥發(fā),正在完美演繹一名紳士作風的莫里亞蒂,要約翰說,莫里亞蒂簡直是個天生的演員,明明前不久還用炸彈威脅他跟夏洛克,結(jié)果轉(zhuǎn)眼間又變成所有人眼中彬彬有禮的大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