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莫影沒有直接回府,去了上次喝茶的茶樓。
之前雨冬看到一個婆子收到銀子,上去斥責威脅了幾句之后,婆子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說了,倒是省了她一番麻煩。
對面依舊是兩間鋪子,一間是金飾店,一間是衣飾店,太子府的金飾店面越發(fā)的高大,而另一邊的衣飾店看起來也很不錯,可以說是相得益彰的,進了衣飾店買了衣料或者成衣,以及許多跟衣裳相關(guān)的衣飾,進到金飾店里,可以再買一些首飾之類的貴重飾物。
難得有機會出來,自然是一次性把事情辦的圓滿一些。
于錢是衣飾店的掌柜,店里的都稱他為于掌柜,掌著這么一家衣飾店這么多年,算得上一個經(jīng)營有道的,除了一些小愛好,總體來說算得上是一個很能干的人,這么多年為于氏賺了不少錢。
他長的很福相,吃的很是肥頭大耳,于氏對他也不錯,手里沒少漏好處給他。
做為于氏偏遠的族人,能得到于氏的器重,這么多年還一直用得順手,必然有他的獨到之處,而且對于氏也是極忠心的。
既便現(xiàn)在于氏在曲府的日子不好過,他也依舊認同于氏是他的主子,賺了錢第一時間是送到于氏面前,如果是以往還會順便討于氏的歡心,但眼下他卻見不到于氏的面,就連送進去的銀票也是送到三小姐手中。
他倒不是懷疑三小姐,只是覺得三小姐的為人比起夫人不好說話了許多,而他最近的確有事想求夫人幫忙。
雖然說夫人在曲府的日子不太好,自打上次太子府的事情發(fā)生后,都在說夫人惡毒的苛待前妻嫡女,而后夫人又病了,于錢已經(jīng)好久沒見到于氏了。
無精打采的從店門里出來,抬頭往門外張了張,沒看到一個他想見到的人,于錢又是嘆了一口氣。
他之前想讓曲府的下人偷偷的傳信給夫人的,哪怕不是夫人出面,就夫人身邊的海蘭姑姑也行。
傳話過去好幾天了,卻是一個曲府的人影也沒看到,于錢越發(fā)的沒精神,正待回去,忽然看到街對面一個熟悉的人過來,急忙轉(zhuǎn)頭假裝沒看到,想回身去鋪子。
不料那個人也是一個眼尖的,看到于錢躲進去,立時緊跑了幾步,大聲道:“于掌柜,于掌柜。”
于錢想裝沒看到,無奈那個人的聲音太大了,連店鋪里的伙計都聽到了,一個個回頭來看他。
他只能住了腳步,努力的擠出一股子笑臉,轉(zhuǎn)過頭看向來人:“我道是誰,原來是陸掌柜?!?/p>
陸掌柜的店鋪離他并不遠,店面比他小,但兩個人有一種共同的特點,這一家也是曲府的店鋪。
曲莫影坐在窗前看到這個同樣肥實的陸掌柜親親熱熱的拉著于錢的手,唇角無聲的勾了勾,她之前一直讓雨冬盯著這邊,沒想到還真的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不管是這個于錢,還是現(xiàn)在的這個陸掌柜,可都是于氏的心腹。
而且他們兩個的店鋪,還都是娘親的鋪子,只不過現(xiàn)在
都歸在于氏的名下,堂而皇之的把所有的收益都交到于氏的手中。
于氏應當是沒想留下曲莫影的性命的,所以這些收益不錯的店鋪,往里也沒有往曲莫影處送半分銀子,全落到了于氏的手中,而且還落的極是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
對外,于氏也都是宣稱這些鋪子都是曲府的、甚至是她自己的。
而她手下的這些掌柜也對此深信不疑。
眼下的這兩位就是,都覺得曲府最有錢的就是于氏,只要于氏手里稍稍漏一點,就夠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可惜現(xiàn)在他們見不到于氏了,于是原本不大的事情,就要變成大事了。
那個被收買的婆子,看起來動作挺快的,今天沒帶雨冬出來,就是讓他操持此事,這個時候正好。
“陸掌柜有事?”茶樓下面,于錢陪著笑臉,一副打哈哈的樣子,只想快些過門。
“于掌柜,你之前說的錢……”陸掌柜最近來了幾次了,都沒見到于錢本人,這次好不容易見到,立時開門見山的道。
當街說這種事情,也是極丟臉的,于錢急了,上來一把拉住陸掌柜的手,“走,走走,我們先去喝喝茶說話。”
說著拉著陸掌柜就往對面的茶樓過來。
曲莫影在樓上見他們上了茶樓,眼眸微微的低下:“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