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庵。
距離上京一百五十余里,歸安平縣管轄。
正是妙空當(dāng)年出家所在。
池宴清在當(dāng)?shù)乜h衙差役的帶領(lǐng)下,推開了尼庵虛掩的庵門。
墻頭荒草叢生,院中打掃得倒是干凈。
不過庵中就連信女香客都沒有,空蕩蕩的,迎面處供奉的佛像金漆斑駁,香灰冷寂。
衙役惋惜道:“這里香火鼎盛之時,庵中有女尼十幾人,還做得一席好素齋。常有附近諸多富戶女眷前來上香留宿。
后來妙空的案子傳揚出去,人人避之不及,庵中十幾位女尼也受非議,都說與那妙空沆瀣一氣,必然沒個清白。
這尼庵瞬間衰敗,難以為繼,庵中女尼也陸續(xù)離開,自謀生路。最后只有庵主,還有另一位腿瘸的姑子留下?!?/p>
池宴清二人入內(nèi),說話的聲音驚動了里面人,從內(nèi)堂一瘸一拐地走出一位約莫二十多歲的姑子。
女尼見二人裝扮,不似香客,雙手合十詢問:“不知二位施主有何貴干?”
衙役上前道:“這位乃是從京里來的貴人,前來調(diào)查妙空一案,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不必害怕。你們庵主呢?”
女尼一聽妙空,面色就顯而易見的有些難看:“我家庵主一年前就被妙空之事氣得駕鶴仙游了。關(guān)于妙空的案子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沒有什么好說。”
池宴清出聲道:“我今日來,不為妙空,而是想打聽另一個人,不知你是否認(rèn)識?!?/p>
女尼見池宴清一身貴氣逼人,態(tài)度立即緩和:“您說?!?/p>
“我想問,貴寶地是否曾有一個名叫玄妙的女尼?”
尼姑不假思索:“有的?!?/p>
池宴清頓時一喜,從懷里摸出白靜姝的畫像,展開給女尼辨認(rèn):“你瞧瞧,是不是此人?”
女尼仔細(xì)辨認(rèn),十分篤定地道:“就是她沒錯,看來她這是已經(jīng)蓄發(fā)還俗了?!?/p>
一切全都與靜初所猜測的一模一樣。
池宴清繼續(xù)問:“你可知道此人俗家姓名,鄉(xiāng)籍何處?”
女尼仔細(xì)想了想,然后搖頭:“她比我來尼庵還要早,好像是很小就被送了過來,沒聽說她有什么親人,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p>
“難道后來就一直沒人前來認(rèn)親?”
“沒有?!?/p>
“她為什么離開尼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