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gè)文人被五花大綁,吊在了城墻上。
圍觀的百姓和讀書人是越來越多。
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譏諷了起來。
“雜役就是雜役,殺到冠軍侯了還是雜役,我等本是在開蒙之書中彰顯你是如何脫胎換骨的,現(xiàn)在看來,任憑我等如何粉飾,都改不了你的本性!”
“充其量還算個(gè)莽夫,但為何要以詩詞玷污文壇,沽名釣譽(yù)?你這行徑,永遠(yuǎn)都不會得到天下文人的認(rèn)可!”
“冠軍侯,有種你就殺了我等!陛下即位后,廣開言路,從未殺過文人,你如今手握重兵,稱霸西北,大可越俎代庖!”
“天不生夫子,萬古如長夜!我等皆是夫子的學(xué)生,還怕你這個(gè)一言不合就砍人的劊子手不成?”
……
他們慷慨激昂,而且看起來真有視死如歸之意。
“這是有備而來?。 ?/p>
程儲也看出一些端倪了,痛心疾首道:“侯爺,咱們著了他們的道了!”
周婉亦是道:“看他們這般,背后必有主謀,怕是來頭不小。他山之玉,可以攻石。如果我沒猜錯(cuò)的話,這又是主和派的陰謀。他們這是要?dú)Я四阍谖膲拿??!?/p>
“一群鼠輩,看來他們真是急了,連這種貽笑大方的爛招都用……”
趙安嗤笑連連。
一直以來,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武夫,沒想過要在文壇攪弄風(fēng)云的。
而且亂世之中,和那些酸腐文人玩?zhèn)€屁啊,純屬浪費(fèi)時(shí)間。
但建立學(xué)堂,需要教書先生。
這地方又是前線,沒人愿意來。
他只好以詩詞將程儲給請來了。
程儲帶著一眾弟子也是盡心盡責(zé),有口皆碑。
他們身上沒有京城文人的那些浮夸之風(fēng)。
相反,很是務(wù)實(shí),所為皆是為了便于稚童學(xué)習(xí)和理解。
在這黨派林立,文人一味茍且的亂世很是難得。
趙安還是很敬重他們的。
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京城的那幫文臣利用這些沒腦子的文人來惡心他。
他真的沒法在文壇繼續(xù)佛系下去了。
他們不是要搞臭他嗎?
那索性讓這大靖文壇易主好了!
文伐武斗!
這“文”要是用好了,會比兵器還要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