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時線-英格蘭-2016年
凌晨兩點(diǎn),英格蘭北部的暴雨像天被捅穿,雨水狂暴地砸在加油站天棚的鐵皮頂上。那聲音密集,沉重,毫無憐憫,如同無數(shù)鼓槌在人的心腔里擂動,敲打出瀕臨窒息的節(jié)奏。
何家駿蜷在便利店后門與廁所夾縫的陰影里。煙盒空了,揉成一團(tuán)塞在shi透的牛仔外套口袋。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嘗到雨水和自身汗液的咸澀,那味道像極了許多年前某個舊情人留在肩頸上的,早已褪色卻頑固的齒痕。
他抬眼瞥向墻上掛著的舊電熱風(fēng)扇。那東西茍延殘喘地“嗡嗡”作響,攪動著廁所門口本就shi黏的空氣,那空氣像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交媾,悶熱、渾濁,帶著jingye與汗液混合后凝固的粘膩感。
隔間老舊的木門上布滿涂鴉,其中一行用銳器深深鑿刻:
“c&h
i
l
y”——劃痕粗糲深刻,力道蠻橫,如同在gaochao的頂點(diǎn)用盡全身力氣刻下的、帶著血腥味的誓言。
何家駿的目光死死釘在那個“h”上,眼皮不受控制地輕跳了一下,像溺水者在徹底沉沒前最后的痙攣。手指抬起,指腹緩緩摩挲過刻痕旁邊一塊深褐色的斑跡,不知是干涸的血還是剝落的鐵銹。他扯動嘴角,喉嚨里滾出一聲低啞的嗤笑:“真癡線。”(真他媽瘋了。)
就在這時,他面前的隔間木門發(fā)出“吱呀”一聲令人牙酸的shenyin。
有人在里面不耐煩地踢了踢門板。力道不大,卻清晰地傳遞出一種被冒犯的煩躁和赤裸裸的挑釁。
何家駿將嘴里叼著的、早已熄滅的煙蒂吐在地上,厚實(shí)的皮靴鞋底用力碾過,將它徹底碾碎成一攤污黑的渣滓。然后他抬起腳,靴尖精準(zhǔn)地卡進(jìn)了門板與地面的縫隙。
里面的人猛地向外拉門,“fuck
off!”(滾開?。┞曇舸指拢瑤е鴿庵乜谝?。
“need
to
e
the
shithole”(借廁所用用。)何家駿回得輕飄飄,尾音甚至帶著一絲笑意,但那笑意浸透了冰碴,沒有絲毫溫度。
里面的人顯然沒料到是這個回答,拉扯的力道頓了一瞬。就是這瞬間的遲疑,門鎖并未徹底卡死。
何家駿肩膀一頂,門被粗暴地撞開。一股濃烈得幾乎化為實(shí)質(zhì)的尿臊味混合著廉價消毒水的刺鼻氣味,像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他的鼻腔黏膜上。
何家駿反手“砰”地關(guān)上門,老舊的金屬鎖舌發(fā)出“咔噠”一聲脆響,穩(wěn)穩(wěn)扣進(jìn)凹槽。那聲音,像一把生銹的鍘刀落下,斬斷了與外界最后一絲虛弱的聯(lián)系。
廁所隔間狹小得如同豎起的棺材,空氣粘稠得能擰出水珠。
一個身形壯碩的卡車司機(jī)背靠著冰冷骯臟的瓷磚墻,工裝褲褪到粗壯的大腿根部,胯間那根怒漲的陽物赫然挺立。尺寸驚人,紫紅色的龜頭飽脹發(fā)亮,粗壯的柱身青筋虬結(jié)盤繞,在昏暗頂燈下泛著一層yin靡的shi光,頂端的小孔正滲出黏滑的透明液體。
何家駿的視線像被磁石吸住,死死盯在那上面。喉結(jié)難以自抑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口腔內(nèi)壁瞬間分泌出唾液,舌尖無意識地頂了頂上顎,嘗到自己嘴里殘留的苦澀煙味。
司機(jī)沒說話,布滿胡茬的下巴繃緊,只是猛地向前逼近一步。穿著厚重工裝褲的膝蓋強(qiáng)硬地頂開何家駿并攏的雙腿,擠進(jìn)他大腿內(nèi)側(cè)。一股灼燙的、帶著汗水和皮革氣息的體溫,隔著薄薄的牛仔褲布料,清晰地烙印在何家駿的皮膚上,像一塊燒紅的烙鐵。
何家駿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倏然加深,他閃電般出手,五指猛地收攏,一把攥住了那根滾燙堅硬的孽根!掌心瞬間被那驚人的熱度和硬度填滿。拇指帶著碾壓力道,重重刮過鈴口敏感的嫩肉,刮出一大股滑膩粘稠的前液,沾shi了他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