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晏:“這孩子的事兒啊,都藏在心里邊,說不準(zhǔn)啊?!?/p>
李雯君不覺微微沉思。
沈桃言每日都去看聶宵,大多數(shù)是見不上面的:“夫君今日可好些?”
揚青:“二公子已經(jīng)好多了?!?/p>
昨天才與聶宵見上面,兩人的氣氛也算融洽。
今日,聶宵又不待見沈桃言了。
以前的沈桃言或許會因此神傷,接著,用聶宵的癡傻為他找好借口,哄好自己。
但現(xiàn)在她只是每日來例行一問,再憂心地站上會兒,便走了。
兩日后,聶宵每天又得苦哈哈地在書房抄書:“大哥,這書一定要抄嗎?”
聶珩:“這不是你自己要做的戲?”
聶宵:“是,但也不必做得這么真吧?”
聶珩輕輕掀眼,聶宵不再多言了。
疊玉:“二少夫人,今日,二公子已經(jīng)在書房里抄書了?!?/p>
疊珠:“二公子的傷,應(yīng)該還沒好吧?!?/p>
沈桃言倒覺得沒什么:“兄長有分寸的。”
疊珠和疊玉點了點頭,也是,說到底,二公子都是大公子的弟弟,大公子不會害二公子的。
沈桃言領(lǐng)著疊珠和疊玉,站在廊下,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書房。
只是她并沒有看見聶宵,反而看見了聶珩。
就算身側(cè)沒有外人,聶珩坐得也是端端正正的,仿佛精細(xì)雕琢出來的玉人。
聶珩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朝她看來。
許是離得遠(yuǎn)的緣故,他的目光好像很輕,宛如一縷氤氳而起的茶霧。
沈桃言對著他遙遙行禮。
而后,她便不再打擾,領(lǐng)著疊珠和疊玉離開。
沈桃言出府去了遇仙樓,瞿杳早早地等在那兒。
一見著她,瞿杳便神情緊張地拉著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一番。
瞿杳不放心地問:“阿桃,你沒事吧?”
沈桃言笑著拉了她坐下:“我沒事。”
瞿杳:“我與我娘到小松寺去上香,前日回來,聽到你的那些消息,我都快急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