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盞沒來過潭拓寺,周京聿以前倒是跟著老太太來過兩次,他不是很信這些,老太太經(jīng)常說他既然來就要誠心,不然就是不敬神佛,什么事都辦不成。
所以當(dāng)陳盞拉著他去大雄寶殿和東觀音洞,前者求事業(yè),后者求姻緣,在后者時周京聿突然認(rèn)真起來了,又去外頭的百事如意樹上面掛了祈福納吉的許愿帶,在前面潛心寫了字。
他那手字,陳盞早就見識過,經(jīng)常覺得他如果不從政不經(jīng)商,倒是可以去做一個閑散的書畫家,也會很有名。
陳盞好奇的湊了腦袋過去,想看他在紅綢帶上面寫了什么,結(jié)果被他支著兩根手指推了回去。
男人輕揚(yáng)眉梢,不贊同道:“哪有偷看別人的愿望的?”
陳盞:“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又被敲了下額頭,男人正色道:“誠心,不然被神佛聽見會不靈?!?/p>
她下意識脫口道:“周先生,你剛剛訓(xùn)我的樣子,好像徐女士以前帶我去青山拜佛一樣,她也總一板一正的訓(xùn)斥我要誠心?!?/p>
說到這兒,她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斂了些。
周京聿知道她想起了徐婧,把人攬到懷里抱了抱,“陳盞,你要明白,父母不會陪你一輩子,能相安無事的度過前半生就已經(jīng)是幸事,有些親情緣分求不來你要學(xué)會坦然放手。”
他聲音低沉卻有力量。
陳盞在他懷里彎了彎眼睛,“周京聿,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而且我已經(jīng)看的很開了,也沒有很傷心,真的?!?/p>
周京聿摸了摸她腦袋,言笑里皆是寵溺。
后面又去了大雄寶殿,周京聿還帶著她去圓通殿和藥師殿,兩者是消災(zāi)解難和去病跟健康,都是周京聿替陳盞求的。
害怕自己這趟過來的愿望太多,周京聿又捐了一大筆的香火錢,不求能保佑到自己身上,只求他的陳盞能無病無災(zāi),平安喜樂。
——
拜完神佛洞殿,已經(jīng)是中午飯時間,下山還得有一時間,就打算去吃廟里的素齋。
碰巧在外頭看到了剛掛完祈福納吉許愿帶的韓琛和周今棠二人,她看上了旁邊的開光手串,韓琛在替她付款。
周今棠獻(xiàn)寶似的,往陳盞手腕上套了串。
剛付完錢回頭的韓琛,看著陳盞和周今棠人戴一串,微微抿唇。
原來老婆不是買給他的,老婆同款沒有咯。
四人一同吃了素食才下山,晚上在京府大院給陳盞慶生,周今棠送了她一只經(jīng)典款的大牌包,表面看上去低調(diào)不張揚(yáng),正好適合陳盞進(jìn)翻譯司那種地方背。
蔣嶼山向來出手闊綽,以韓知黎的名義送了一輛小幾百萬的車,最后這禮物太貴重,陳盞沒收,又還了回去。
謝淮謙自己送的是一塊名表,后面拿出來的盒子里是一串鑰匙,四叔讓她轉(zhuǎn)交給陳盞的生日禮物。
之前陳盞去過周今棠市中心的大平層,謝序又從周今棠那兒得知陳盞挺喜歡那地段,便把周今棠樓上買了下來,他虧欠徐婧陳盞母女倆二十多年,如今徐婧已經(jīng)有了新家庭,便想把一切好的都補(bǔ)償在陳盞身上。
謝淮謙:“四叔的意思也不是讓你從周二叔那里搬出來,他就是看你喜歡,住不住沒關(guān)系,萬一以后你倆吵架什么的,你也能硬氣的抽身離開?!?/p>
這句話剛落,周京聿那不善的眼神就落在了他身上,他微揚(yáng)著下顎,腔調(diào)散漫道:“這是咒我還是怎么著?”
謝淮謙:“哪能啊周二叔,我就是個傳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