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她手臂和脖頸后的紅色淺痕時,沈凌臉色不自覺陰郁了些。
“情緒控制也是陪玩的基本要求?!痹S輕衣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他旁邊,打趣道,“你眼睛里的殺意都快藏不住了,這么恨?”
沈凌苦笑:“你就別挖苦我了。我恨許欣桐干什么,她跟我無冤無仇,充其量也就這兩天給我戴痛苦面具折磨我。我就是看著她身上那些吻痕,想到我妹妹?!?/p>
許輕衣視線落向泳池,許欣桐正在教練的指導下游來游去。
“老實說,跟了許欣桐這么些天,我看著她那副沒心沒肺無憂無慮的樣子,有時候甚至會想,妹妹如果從來沒有意識到季知書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傷害她,那她是不是也會更快樂,也不會自殺。”
“沈先生,你最好收回這種想法。”
許輕衣凌厲地看了他一眼。
“即使是成年人,只要當事人不愿意,那強迫的一方,就是在犯罪。更不用提,你妹妹還是未成年,哪怕她自己意識不到,但你作為她的哥哥,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沈凌連忙拍了拍嘴巴,“我錯了,我收回。”
許輕衣瞧著他,突然想起前一天晚上在酒吧看見的陸時敬。
她懷疑過,陸時敬才是許欣桐的生父,若這猜想是真的,作為父親,陸時敬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被另一個男人從小“養(yǎng)”著?
可轉(zhuǎn)念,又不免想到,以陸時敬這種,連自己老婆兒子都不管的性子,做出這種事,倒也不見怪。
“說起來,我聽說今天阿峋和羅伊先生會有場大賭局。”
沈凌看了眼腕表。
“已經(jīng)過了中午,這個點也快了吧。”
許輕衣也記掛著這事,聞言,便提步準備離開。
“——?。 ?/p>
泳池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池面上,許欣桐被人摁住腦袋直往水里撲,而對許欣桐動手的那人,正是韓婷婷。
許輕衣一驚,來不及思考,連忙跑過去。
比她動作更快的,是沈凌和藏在周圍的保鏢。
在許欣桐被韓婷婷狠狠踹了一腳后,后者立刻被保鏢摁住手腳,打趴在地上。
許欣桐從泳池里爬出來。
泳帽早被韓婷婷給踹掉了,發(fā)絲散落,濕透。
狼狽之中,嬌俏臉蛋露出無比憤怒之色,“把她綁起來!”
保鏢三下五除二,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麻繩,直接把韓婷婷手腳綁了起來,人壓著,被迫跪在地上。
許欣桐走近,抬起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揚起的手臂,在空中被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