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瞳孔深邃,似黑曜石,眼底光澤若隱。
絲質(zhì)面料的黑襯衣貼在身上,胸腔微微起伏著,呼吸凝重。
許輕衣收回視線。
一言不發(fā)。
當即抬腿走人。
陸庭深回頭看了眼陸時敬方向,后者仍觥籌交錯,神姿浪蕩,模樣紈绔不堪。
他提步,遠遠看著許輕衣回到內(nèi)艙房的樓層,才轉(zhuǎn)身往頂層走。
許輕衣沿著走廊,還沒到房間,聽見腳步聲,回頭看見沈凌累得跟條狗似的,垂頭喪氣地走在后面。
“沈先生?!?/p>
聽見清冷的女聲,沈凌無精打采地抬眸,和她擺了擺手。
許輕衣有些疑惑,“你怎么每天都累成這樣,許欣桐那么能玩?”
沈凌嘆氣:“她每天恨不得能把整艘油輪給跑完,精力好得跟打了雞血似的,剛才還說明天中午要去泳池沖浪!”
許輕衣:“難道季知書,只派了你一個人跟著她?”
“還有一大群保鏢呢?!?/p>
沈凌打開房門,示意進去聊。
許輕衣走進去。
沈凌:“季知書對許欣桐,還真是寶貝得不得了,怕磕了碰了,又不想她無聊。所以又是保鏢,又是我這個陪玩一起跟著。而且他對許欣桐每天一言一行,干了什么,幾乎知道得一清二楚,跟裝了監(jiān)控似的。”
許輕衣眼皮微抬,“怎么說?”
“昨天我和許欣桐在電影院看了場電影,她動情得不行,見到季知書還紅著眼睛流眼淚。季知書什么也沒問,直接就說,女主雖然和男主初戀長得很像,但男主和女主在一起后,沒有把她當做是初戀的替身?!?/p>
沈凌頓了下,一臉邪門。
“我看季知書就跟許欣桐肚子里的蛔蟲沒區(qū)別,許欣桐啥也不說,他就懂完了?!?/p>
許輕衣沒吭聲。
只是第二天中午,去了郵輪中層的室內(nèi)泳池。
誠如沈凌前一天所言,許欣桐的確已經(jīng)穿著比基尼,在泳池邊做熱身運動,沈凌在旁邊跟孫子似的鞍前馬后,把人伺候得笑靨如花似的。
不過好在,許欣桐找了專門的游泳教練,熱身后,就沒沈凌什么事了。
沈凌退到一邊。
目光落在許欣桐身上。
在看見她手臂和脖頸后的紅色淺痕時,沈凌臉色不自覺陰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