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和埕魔彘怪,打了三天三夜!
彘怪那化作章魚的身軀,千條長手長腳如鬼魅般迅猛,猶如無數(shù)條毒蛇出洞,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猛地纏住了蠱王阿蘭的左腿。
那觸手上的吸盤緊緊吸附,仿佛要將她的腿部生生扯斷。
蠱蟲血海不斷滲出墨綠色的黏液,這詭異的黏液仿佛具有生命,所到之處,發(fā)出皮肉被腐蝕的滋滋作響之聲。
阿蘭身形踉蹌了半步,她的右臂瞬間化作鋒利的螳螂刀,帶著決然的氣勢狠狠地劈向那惡心的觸手。
然而,刀刃卻不幸卡在了那黏稠的墨綠色黏液中,任憑她如何用力,都動彈不得。
彘怪那張猶如枯樹皮般的臉,緩緩湊近阿蘭的耳畔,那腥臭無比的氣息如同一股惡風,噴在她碎裂的蟲甲之上。
“桀桀桀,小丫頭片子,真當老祖看不出你那點伎倆?”
伴隨著他那刺耳的奸笑,長手長腳驟然收緊,阿蘭腰身以下瞬間被絞成一團血霧,血腥之氣彌漫開來。
就在彘怪以為勝券在握,正要放聲大笑之時,卻見那散落的血肉竟然化作了萬千毒蜂。
這些毒蜂竟是蠱蟲凝成的分身,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
真正的阿蘭從血海漩渦中緩緩浮出,她那獸皮下擺爬滿了碧眼毒蝎,蠱蟲觸手穩(wěn)穩(wěn)地按在蠱狼冠冕上,眼神中透著無盡的狠厲:
“老畜生,本王給你看個新鮮的?!?/p>
話音剛落,冠冕上青光陡然盛大,青敖殘魂再次凝成三十丈的狼影,以雷霆萬鈞之勢撲向彘罐。
就在狼牙即將咬碎壇口的剎那,阿蘭雙翅猛然展開,翅膜震動間發(fā)出刺耳的鳴叫聲,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撕裂。
與此同時,七道碧影從她掌心激射而出,仔細一看,竟是長著人臉的血蛭。
這些血蛭速度奇快,精準地鉆進了彘怪的七竅之中。“本王的噬心蠱,滋味如何?”阿蘭嘴角滲血,白骨般的手指在空中凌空劃符,一道道神秘的符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彘怪半米高的彘罐劇烈震顫起來,罐身上鼓起數(shù)十個膿包,令人作嘔。每條長手長腳的觸手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打自己,仿佛陷入了癲狂。
阿蘭和埕魔彘怪的這場激烈戰(zhàn)斗,讓山雞、十爺和十一爺根本插不上手。
他們剛想上前相助,卻被發(fā)狂的觸手攔腰卷起,然后被重重地砸在祭壇廢墟之上,揚起一片塵土。
青敖殘魂突然發(fā)出一陣悲涼的悲鳴,冠冕上的裂紋迅速蔓延至阿蘭的額頭。
她心頭一驚,轉頭望去,只見埕魔的半尺壇口噴出滾滾黑霧,霧中伸出一道長長的舌頭虛影,死死地扯住了狼魂的尾巴。
“本老祖讓你吞個夠,桀桀桀!”
阿蘭咬牙切齒,捏碎了三枚蟲卵。瞬間,青敖狼首轟然炸開,毒血如暴雨般潑進黑霧之中,燒得埕壇滋滋冒煙,黑煙滾滾。
彘怪趁機震碎體內(nèi)的蠱蟲,腐肉里鉆出百條新生的觸手,張牙舞爪,令人膽寒。
阿蘭正要后撤,腳下的血海卻突然凝固如鐵板。不知何時,戰(zhàn)場邊緣的食人樹怪殘根竟結成了蛛網(wǎng)狀,將她的雙足死死地黏住,讓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