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樹怪比普通的要大上一圈,枝條有成年人的大腿那么粗,樹皮上泛著光澤,每一個都是開蒙后期的境界。
灰袍人們立刻調整陣型,背靠背站成一圈。他們的動作依舊整齊劃一,但明顯比之前慢了一些。
持續(xù)的戰(zhàn)斗消耗了他們太多體力,即使感覺不到疼痛,身體的損傷也是實實在在的。
";給我碾碎他們!";山雞獰笑著下令,血紅的骨哨還掛在嘴邊。
巨型樹怪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前推進,每一步都讓地面震顫。它們揮舞著粗壯的枝條,像攻城錘一樣砸向灰袍人。
一個灰袍人躲閃不及,被正面擊中,整個人像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去十幾米遠,重重撞在一座墓碑上,把石碑都撞成了兩截。
";結陣!";領頭的灰袍人突然低喝一聲。剩下的灰袍人立刻變換位置,組成一個奇怪的陣型。
又是軍陣!
他們同時從懷中掏出一塊青色的鱗片,按在胸口。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fā)生了——所有灰袍人身上都泛起了淡淡的青光,動作突然變得敏捷起來。
他們像一陣風般穿梭在樹怪之間,短刀每次揮出,都會在樹怪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有個灰袍人甚至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一只樹怪的頭頂,短刀從樹冠直插而下,將整棵樹怪劈成了兩半。
";這他娘的是什么邪術?";鐵骨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狼牙棒差點掉在地上。
山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沒想到這些灰袍人還有后手。眼看著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樹怪一個接一個倒下,他的心在滴血。
這些樹怪可是他花了大功夫才培養(yǎng)出來的,每一只都價值連城。
";雞爺,要不咱們先撤吧?";鐵骨小聲建議,聲音都在發(fā)抖,";留得青山在。。。。。。";
";放屁!";山雞一巴掌扇在鐵骨頭上,打得他一個趔趄,";這踏馬是戰(zhàn)血潭,還能退到哪?";
戰(zhàn)斗進入了最慘烈的階段。
灰袍人雖然靠著那神秘的青光暫時提升了戰(zhàn)力,但人數(shù)實在太少。
他們一個接一個倒下,最后只剩下五個人還在苦苦支撐。其中一個人的左臂已經不見了,斷口處滴著黑水;另一個的腹部被枝條貫穿,卻依然揮舞著短刀。
山雞這邊也好不到哪去。
飛頭娃娃幾乎全軍覆沒,劣質陰兵死傷殆盡,就連那些樹怪也只剩三成還在戰(zhàn)斗。
整個亂墳崗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綠色的樹汁和黑色的血液混在一起,在地上匯成一條條散發(fā)著惡臭的小溪。
";再加把勁!他們就快不行了!";山雞紅著眼睛吼道。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握刀的手也在微微發(fā)抖,但眼中的兇光絲毫未減。
剩下的灰袍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他們的面具大多已經破碎,露出下面慘白的臉龐。
最讓人不安的是,這些人的眼神始終空洞無神,就像沒有靈魂的傀儡。即使到了這種地步,他們也沒有絲毫畏懼或痛苦的表情。
";殺!";山雞一聲骨哨響起,第三批食人樹怪撲了上去。
它們揮舞著粗壯的枝條,帶起的勁風刮得人臉頰生疼?;遗廴藗円才e起了短刀,刀身上的紋路亮起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