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順著鼎身迅速蔓延,眨眼間就滲入他的妖軀。
蟾祖只覺得頭顱發(fā)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緊接著,一股劇痛從內(nèi)到外爆發(fā),像是千萬根毒針在體內(nèi)瘋狂亂扎。
“噗通!”蟾祖再也站不穩(wěn),直接栽倒在地,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千蟾鼎翻了,他也倒地不起。
此時(shí),鼀潭蟾祖渾身劇烈抽搐著,嘴里不停吐出黑血,那黑血落在地上,瞬間腐蝕出一個(gè)個(gè)小洞,冒出縷縷黑煙。
“這……這毒……怎么可能……”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沒了手腳,他只能像條瀕死的魚一樣在地上無力地?fù)潋v著。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每一次掙扎,都伴隨著痛苦的呻吟和更多的黑血吐出。
五個(gè)小鬼見狀,嚇得魂飛魄散,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生怕蟾祖緩過勁來把它們?nèi)肯麥纭?/p>
……
而這一幕,恰好被子輝透過“鱗蟲視角”看得一清二楚。
子輝之前出于謹(jǐn)慎,早就讓尸殼郎在鼀潭附近放置了幾只鱗蟲,本只是想觀察蟾祖的動向,以便提前做好應(yīng)對之策,卻沒想到竟看到了這么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
子輝坐在一間昏暗的窯洞里,透過鱗蟲視角,他清晰地看到了鼀潭發(fā)生的一切。
“哈哈哈哈哈!”子輝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眼淚都快出來了,“虎哥和豹哥這倆活寶,居然真把蟾祖給毒翻了!”
他的笑聲在窯洞里回蕩,充滿了驚喜和意外。
白三爺正在不遠(yuǎn)處跟著魚幽、龜公談話,聽到子輝這突如其來的狂笑,不禁皺起了眉頭,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問道:“怎么了?臭小子,出什么事了?”
子輝一邊抹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用手比劃著,把虎哥和豹哥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這……”白三爺也忍不住嘴角抽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欣喜,“這倆家伙,還真是福將?!?/p>
不過,笑歸笑,他們現(xiàn)在也只能干瞪眼。
蟾祖雖然中毒,但鼀潭的毒陣還在瘋狂運(yùn)轉(zhuǎn),那攝魂鏡和蝕骨斗依然在……。
更何況,蟾祖這種級別的老祖,修煉多年,術(shù)法之力深厚,如今和千蟾鼎融為一體,根本不可能死掉。
“咱們現(xiàn)在沖進(jìn)去,說不定能撿個(gè)便宜?”子輝望著白三爺,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白三爺沉思片刻,緩緩搖頭,神色凝重地說道:“不行,我們慈善堂還是一團(tuán)糟,何況我們各個(gè)都中了金蟾衾毒……”說罷,他看了看魚幽。
子輝嘆了口氣,臉上的興奮漸漸消散,“那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蟾祖緩過來吧?”
白三爺沉默不語,來回踱步,思考著對策。良久,他停下腳步說道:“等,看虎哥和豹哥還能折騰出什么花樣來?!?/p>
……
而此時(shí),虎哥和豹哥還不知道自己的杰作已經(jīng)被子輝看到了。他倆躲在遠(yuǎn)處的一個(gè)山洞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心里七上八下。
“虎哥,你說蟾祖會不會被毒死?”豹哥聲音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擔(dān)憂。
虎哥撇撇嘴,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哪有那么容易?不過夠他喝一壺的了!”他雖然嘴上這么說,心里其實(shí)也沒底。
豹哥撓撓頭,一臉迷茫:“那咱們接下來咋辦?”
虎哥瞇起眼睛,死死地盯著鼀潭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嘿嘿一笑:“等,看他還能翻出什么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