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一拍大腿,短刀差點(diǎn)脫手:"有門兒!老狗,你這梆子要是敲在黃王雕塑上。。。。。。"
"放屁!"老狗啐了一口,"城隍雕塑年久失修,裂了不稀奇。黃王雕塑可是妖王之物,哪那么容易。。。。。。"
"試試唄!"虎哥一把搶過老狗手里的腿骨,學(xué)著他的樣子"梆梆"敲了兩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豹哥眼珠子滴溜溜直轉(zhuǎn),突然壓低聲音:"再說了,咱們可以多叫些弟兄,都拿著骨頭梆子敲。亂糟糟的,誰知道是誰干的?"
老狗沉默了。他低頭看著腿骨,華子臨死前把菊花輪碎片塞給他的畫面又浮現(xiàn)在眼前。那會(huì)兒華子滿嘴是血,還笑著說:"老狗。。。。。。替我把這局。。。。。。"
"行!"老狗突然抬頭,渾濁的眼里閃過一絲狠色,"干他娘的!"
……
醉仙居外的梆子陣!
次日天剛蒙蒙亮,醉仙居附近的巷子里就擠滿了人。
二百多個(gè)丐幫弟子,人手一根骨頭梆子。
有的是不知道從哪個(gè)亂葬崗刨來的腿骨,有的是啃剩的牛腿骨,甚至還有用老鼠頭骨串成的——虎哥非說這玩意兒敲起來帶"陰氣",能克妖族的護(hù)體罡氣。
"梆!梆!梆!"
亂七八糟的敲擊聲頓時(shí)響成一片。有人故意扯著嗓子吆喝:
"磨剪子嘞——戧菜刀——梆!"
"冰糖葫蘆——梆!"
"收破爛兒——梆!"
醉仙居二樓窗戶"砰"地推開,一個(gè)黃皮子妖圣探出頭大罵:"一群叫花子,大清早的嚎什么喪?!"
沒人理他。
虎哥躲在人群里,敲得最起勁。他手里的牛腿骨足有小兒胳膊粗,每敲一下都震得地面微顫。
豹哥更絕,不知從哪找來兩個(gè)骷髏頭,像敲鑼似的對(duì)撞,發(fā)出"咚咚"的悶響。
老狗蹲在墻角,瞇著眼緊盯醉仙居二樓那尊黃王雕塑。
這尊妖王像通體漆黑,兩只血紅的寶石眼睛在晨光中泛著邪氣。他悄悄將術(shù)法之力灌注到腿骨中,每一次敲擊都帶著開蒙九級(jí)的全部功力。
"梆!梆!梆!"
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雜。巷子里的野狗被驚得狂吠,屋檐下的麻雀撲棱棱亂飛。有個(gè)小乞丐敲得太投入,手里的羊腿骨"啪"地?cái)喑蓛山亍?/p>
青丘白和黃風(fēng),身為黃白二使,看到一群乞丐,倒也不好光明正大的下手。
……
第三天正午,意外發(fā)生了。
起初只是"咔"的一聲輕響,像是冬天河面的冰裂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