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正在瘋狂進食和搶奪菌子的狼毫戰(zhàn)士如同被砍倒的木頭般,渾身僵硬地栽倒在地!
他們眼睛圓睜,意識清醒,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全身的肌肉正在飛速變得僵直、麻痹,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只有眼珠還能驚恐地轉(zhuǎn)動,表達著內(nèi)心的駭然與絕望!
帶隊的頭目也中了招,他吃的最多,此刻像一尊石雕般倒在菌田里,嘴里還塞著沒咽下去的菌肉,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和恐懼:“毒。。。菌子有麻毒。。。不!我們中計了!”
剩余那些還沒來得及吃太多,或者比較謹慎的狼毫戰(zhàn)士嚇壞了,他們驚恐地看著倒了一地的同伴,看著那些在微光下仿佛散發(fā)著詭異誘惑的菌田,如同看到了惡魔的餐桌,連連后退,強忍著刻骨的饑餓,再也不敢碰觸分毫!
他們試圖去拖拽倒地的同伴,卻發(fā)現(xiàn)這些人沉重得像石頭,根本拖不動。
而遠處,逐日部落的方向,似乎已經(jīng)傳來了巡邏戰(zhàn)士的呼喝和狼嚎聲!
“走!快走!回去稟報首領(lǐng)!”幸存者肝膽俱裂,再也顧不得同伴,如同喪家之犬般,倉皇逃離了這片可怕的“麻菌田”,只留下一千同伴中的大半,如同一個個僵硬的雕塑,絕望地躺在逐日部的菌田里,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經(jīng)此一事,他們怕是再也不敢打菌田的主意。
消息很快傳回狼毫大營。
剛剛蘇醒、還在幻想著菌田變成焦土景象的阿刺,聽到心腹連滾帶爬、面無人色的回報,得知不僅偷襲失敗,反而又折損了數(shù)百多精銳,而且竟然是被對方用麻毒放倒在了菌田里時——
“噗——!”
阿刺猛地噴出一口滾燙的鮮血,眼前一黑,差點再次背過氣去!
他手指顫抖地指著前方,喉嚨里“咯咯”作響,想要咆哮,想要怒罵,卻因為急火攻心和殘留的麻藥效果,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有那雙充血的眼睛,幾乎要瞪裂眼眶,里面充滿了滔天的怒火、屈辱和一種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駭然!
石水!又是石水!這個該死的暴君!魔鬼!
阿刺,暴跳如雷,卻被麻得一句話說不出口!
只能像一灘爛泥般癱在獸皮上,渾身劇烈顫抖,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漏氣聲,感受著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徹底淹沒自己。
而遠在腐植春谷,子輝聽著木梭派回的飛頭用特殊方式傳遞回的情報,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對身旁的大貓吩咐道:
“去,帶人把菌田里那些‘肥料’撿回來,關(guān)進俘虜營。小心點,別碰壞了我們的菌子。”
夜,依舊漫長。
獵殺的游戲,才剛剛進入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