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的天命論,是為了維護統(tǒng)治者的地位,愚弄欺騙民眾。墨家的非命與強調力與強的主張,則是在揭露這種愚民欺騙。
墨家的天志,與儒家的天命,完全不同。是墨家自身善良人格的理想化。
當然了,墨家“明鬼”的主張表現出廣大民眾的軟弱心理。他們一方面否定命運,但又從另一方面把希望寄托于上天與鬼神。這只能是自己欺騙自己,不僅達不到目的,而且還會被統(tǒng)治者加以利用,使得這種主線起著麻痹民眾斗志的消極作用。
墨家的節(jié)葬節(jié)用,反對儒家的厚葬久喪,其實質是站在廣大民眾的立場反對宗族制度與等級制度。
儒墨兩家在“名實”觀點上的對立,是從名與實的關系角度,反映兩家絕然相反的政治態(tài)度。
儒家重禮樂,雖然有維護等級制度的作用,但音樂的作用并非如此,它還能反映民間疾苦和鼓舞士氣。而墨家的非樂,則體現出小生產者的狹隘性。
教授的這篇文章,是站在一種保持中立的立場,客觀地分析儒墨之爭的本質。因此并沒有引來絕大多數讀者的反感,而是引發(fā)了人們的深思和反省。
這不,今天在延英殿,憲宗皇帝就拿著一份《西北時報》在朝堂上跟文武百官展開討論。
“朕曾聽人說過,儒家有些書對關于墨家的記載,做過唯心的改動。而且關于史書,這人也說過一句文,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有些史可以看,但不可完全信?!?/p>
李純目光平和地看著朝堂上站著的文官群體,意味深長地說道:
“朕記得《淮南子》有云:孔子和墨翟皆修先圣之術,通六藝之論。由此可見,儒墨兩家都繼承的先圣的文化,皆通六經。至于儒家為何非得把墨家說成異端邪說,朕還真有些不能理解。”
見文武百官都裝聾作啞,翰林學士李絳站出來說道:
“陛下,朝廷統(tǒng)治天下,自然當尊儒家。教授在這篇文章中不是已經表明,墨家思想狹隘,重利而忘義,無君無父。就連最起碼的孝道也置若罔聞!”
“李翰林這話未免有斷章取義之嫌?!?/p>
杜黃棠老神在在地接話說道:“讀書明理,明的是真理。如果帶著立場讀書,讀出的理就一定會偏頗?!?/p>
儒墨新爭,是老夫建議陛下提起來的。
這場風波,必須演下去。鬧得越大越好。
“杜相的意思,是墨家有可取之處?”
李絳擺出書生意氣,公然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針鋒相對地問道:
“難道杜相支持墨家歪理邪說?”
杜黃棠老眼一瞪,沉聲答道:“本相的意思,是讀書不要斷章取義!本相讀了一輩子書,只講究實事求是!”
為了陛下的大計,老夫無論如何得替陛下將這把火燒旺。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喜歡晚唐:開局一條船請大家收藏:()晚唐:開局一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