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cuò)了!”那同學(xué)直接哀嚎,裝模作樣的給自己幾巴掌,“您看我這破嘴,都是小的聽信讒言,空神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里去!”
“滾!”
“得嘞!”那人雙手抱膝蓋縮成一個(gè)球,還真的原地滾了一圈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給司徒破空看笑了。
半死不活的日子過了一個(gè)周,期間除了針灸課見到一次于知樂,司徒破空就沒再見過她了,食堂也沒碰到。
等到?jīng)]課了小休的時(shí)候,司徒破空直接一覺睡到了下午,還沒等晚上食堂開門呢,就換了身常服跑門口了。
看著在食堂進(jìn)進(jìn)出出的弟子們,司徒破空目光在錯(cuò)落的人群中不斷的尋找,時(shí)不時(shí)的有熟悉的人空神空神的叫著,還有一些姑娘在竊竊私語,零星能聽見她們在交談什么喜歡男人。
原本還美滋滋的司徒破空,表情逐漸僵硬,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自己不都解釋過了嗎,怎么還在傳喜歡男人這個(gè)版本。
一直等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食堂都快關(guān)門了,才看到于知樂低著頭不緊不慢的過來。
“于知樂!”看到她,司徒破空樂了,蹭蹭幾步就迎了上去。
聽到有人叫自己,于知樂抬頭望去,見是司徒破空,又把頭低下了,站在原地沒動(dòng)彈。
司徒破空大大咧咧的過去,張口就是:“有空嗎?我?guī)愠鋈コ?,之前買的新衣服試過了嗎?換上出去玩兒吧?!?/p>
“?”于知樂疑惑的看了司徒破空一眼,見后者興致高昂的樣子,臉又紅了,嘴唇抿了抿,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下巴。
看到對方同意,司徒破空就像哥們兒一樣推著于知樂的肩膀催她回宿舍,“快走吧,我快餓死了。”
“。。。?”雖然不理解,不過于知樂還是乖乖的回宿舍換衣服,透過窗戶往下看,司徒破空就像那些等著心悅之人的男朋友一樣,樂呵呵的站在樓下。
于知樂只覺得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怎么就突然想要帶自己出去玩兒了呢,該不會(huì)是帶出去當(dāng)樂子給別人笑話的吧?
腦袋里的想法越來越糟,于知樂只覺得一團(tuán)亂麻,她趕緊換上司徒破空送她的衣服,把之前的頭飾盡可能好看的別在頭發(fā)上,急匆匆的下樓了。
下樓的時(shí)候,司徒破空已經(jīng)無聊的蹲在花壇旁邊兒揪狗尾巴草了,聽到腳步聲才回頭,很明顯的看到,司徒破空的眼睛亮了,接著又溫柔的笑了。
“好看,很適合你!”司徒破空憨憨的撓著頭發(fā),一襲青色長裙,襯得小腿又細(xì)又直,還搭了一條偏黃的披肩,頭上還帶戴著第一次送的頭飾呢。
聽到夸獎(jiǎng),于知樂的臉更紅了,低著頭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嘴巴囁嚅著好久,含糊不清的說:“謝謝你?!?/p>
“喜歡嗎?”
“喜。。。喜歡,”她有點(diǎn)分不清,自己回應(yīng)的到底是衣服還是人了。
“走吧,我都餓了,去茶樓,”司徒破空笑瞇瞇的招手,于知樂抓著衣角,抿著嘴唇,最終心一橫,和司徒破空并肩而行。
一路上不少弟子都投來疑惑或者驚訝的目光,有竊竊私語的,有高聲喊空神的,還有“哎呦哎呦”起哄的,司徒破空心情很好,笑瞇瞇的回應(yīng)著。
看著閃閃發(fā)光的司徒破空,像個(gè)小太陽,炙熱又明亮,烤炙的她透不過氣,于知樂又不自覺的抓住了衣角,腿仿佛灌了鉛似的,越走越沉重,步子都放慢了好多。
可是不管自己走的快與慢,司徒破空都始終和自己保持同一直線,弄得于知樂忍不住胡思亂想,直到出了宗族,于知樂才如獲釋重搬得松了口氣。
“怎么?”司徒破空開玩笑似的看著于知樂,“跟我一塊兒壓力這么大嗎?”
“才不是,”于知樂偏頭避開司徒破空的目光,心虛的摸著鼻子,“我怕影響你的人緣,我名聲不太好?!?/p>